灵一样地立在那里,悄无声息,却随时都可能杀人索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地摇着头,整个人语无伦次地反复重复着嘴里的话。 裴子玄轻轻歪了下头,露出了一个最阴森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本宫,就让你清醒清醒。” 他从鼻尖哼出一丝诡异的笑。 “时岳。” “在。” 时岳的眸中同样阴冷无比,赤卫,永远都是干的见血的勾当。 “姐!” 游浩言见着时岳手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再也没办法忍住地叫了出来,想冲上前去。 太师扣住他的手腕,仿佛是有千金一般重。 “你想搭上整个太师府吗!” 太师压低了嗓音对着游浩言说着。 听到这话的裴子玄,在前面,血唇,勾起一丝笑, 游凝诗恐惧地向后面靠过去,却又因为双膝没有办法动,而动作十分慢,她的掌心在地面上擦出血,石子扎进她手掌的肉里,她一边叫着,一边向后面退去。 “别过来,你别过来,爹,爹,你救救女儿,浩言,浩言,救救姐姐!救救姐姐啊!浩言!” 游凝诗见着时岳越来越近了,不停地求救着。下一瞬,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时岳的刀推进了她的皮里肉外,寸寸精准。 残忍又血·腥。 和赤卫的行事风格完全一致。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太子爷饶我一条性命,太子爷!郡主,郡主在茶馆,就那个茶馆,茶馆……” 说道这,游凝诗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地昏了过去。 裴子玄面如修罗地转过身去,看向太师。 “茶馆,在哪?” 太师面色冷如冰霜,茶馆,他当然清楚,游凝诗能找谁?当然是冯老大。 “者贝茶馆。” 裴子玄看向太师,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眯了眯。 “你记着,如果郡主出了一点点事,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游凝诗,这么简单的了。” 游浩言想冲上前去,却被太师狠狠地叩住手腕。 “太师府,从此,再无游凝诗一人。” 太师浑浊着一双眼,盯向裴子玄幽暗双眸,却字字清醒。 杀女之仇,他以后定然会相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整个太师府,保全他的儿子,游浩言。 下一瞬,裴子玄踩进风里。 跟着的,时岳冲了过去,接下来,赤卫一个个如同影子一般消弭在风中,太师府,一下子便清净了下来,留下的,只是萧瑟的哭声,游凝诗,已经被带走了。 太师松开了游浩言的手,游浩言整个人脱力地栽倒在地上,神色凄凉。 “姐姐……姐姐……”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两行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太师的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 “这是她自作孽,没牵扯到整个太师府,已经是万幸。” 他拍了拍游浩言的肩膀。 “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是和那恶鬼硬碰硬的时候。” 游浩言嗓子里不停地呜咽着,夹杂着隐忍,回荡在带着血腥味的太师府大院里,显得阴森又凄凉。 他的手在地上划出血痕,这仇,他游浩言,一定要报。 裴子玄的动作快到惊人,即便血气翻涌到胸膛,他也不曾减慢半分。 者贝茶馆。 即便外面已经是月色高悬,者贝茶馆里依然很是喧闹。 裴子玄猛得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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