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把他搀了起来。 “贤婿说得是,该死的是那个裴子玄,本王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给我们的静好和束儿报仇!” 另一边,皇后娘娘的长春宫,邵静好的母亲苏氏,正跪在皇后娘娘的脚下哭诉着。 “皇后娘娘,我的静好死得好惨啊,她是生生被那裴子玄活着扒的皮啊,还有我的束儿,我们从乱坟岗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后背的脊骨就那样被抽了出去,呜呜呜,皇后娘娘,您得为臣妇做主啊……” 皇后娘娘在闺中尚且唤苏氏一句姐姐,虽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可是面子上也还是要过得去的,加上她也一直对裴子玄不满,他的荣儿比那恶鬼哪都好,若不是他占着中宫之位,这太子就该是他的荣儿的。 一想起裴子玄,皇后就想起来当年,皇上被先皇后迷得七荤八素的样子,想到这,她把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捏了一下,眼中也涌上一阵狠厉。 苏氏一直在呜呜咽咽地哭着。 “姐姐别跪着说话了,坐吧,这事啊,本宫虽然也做不了什么主,但是也能提点你几句,这裴子玄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近有点奇怪,身边有了个女人。” 为了他的荣儿,皇后想都没想就把裴悠宁祭了出去,的确,在裴子玄身边活着喘气的,除了悠宁以外,她还没见着第二个。 苏氏梗着嗓子。 “女人?” 皇后娘娘刮了刮茶碗盖子,小啜了一口。 “是啊,就是悠宁郡主。” 苏氏踉跄着站起身子。 “悠宁郡主?” 皇后娘娘回给她一个眼神,然后拂了拂手。 “本宫乏了,先回吧。青玉,去送送苏夫人。” 苏氏跪谢了皇后娘娘的恩,心里琢磨着。 难道这裴子玄的七寸是悠宁郡主? 那拿捏住悠宁郡主的话,是不是也就拿捏住了裴子玄? 皇后娘娘给的一定是准信。 这么想着,她匆匆回了府,回去跟邵舒窈商量对策。 下了朝,裴子荣和邵程闹到了御书房,这也便有了裴子玄被叫到御书房这一档子事。 这些,悠宁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洗漱完之后,她坐在凳子上晒太阳,顺便也等着午膳。 一边的时岳恭恭敬敬地说道。 “郡主许是要等上一阵子,阁主早上做了膳食,现在要重新全部热过一遍。” “嗯。” 悠宁随便听了一听,然后也随口嗯了一下,结果在嗯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时岳你说什么?太子爷早上亲自做的饭菜?” 时岳脸上少见的有了点表情,比如说她现在轻微皱了皱她的眉。 “阁主一向自己做饭菜。” “是怕别人下毒吗?” 悠宁脱口而出一句话,裴子玄一定有很多仇家,很多人做梦可能都是梦到他死。 时岳再一次有了些面部动作,准确的说是头部动作,她摇了摇头。 “下毒的话,用银针是可以验出来的。” “那究竟是为何?” 悠宁没有办法想到裴子玄做饭菜的样子,那怪异的程度,还不像是…… 她竟然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对了,就像是鱼在地上走。 船在天上飞也行。 就是根本不可能。 “时岳也不知。” 念着热饭菜的时间还要好久,悠宁试探地发问。 “时岳,你能不能去沐清宫,给我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时岳坚决地摇了摇头。 悠宁又说。 “太子爷只是说让你照顾我,并没有说让你寸步不离,何况给我拿几套衣服,也是照顾我的一部分,你手快脚快,来回也不需要很久,我饿着肚子,哪里都不会去。” 悠宁软着嗓子,慢慢悠悠的说着,她知道她这个样子说话,一般都很难让人有什么抵抗力。 果不其然,时岳有一些松动了。 “时岳姐姐,你就帮宁儿去拿几件衣服吧,宁儿也不能一直穿太子爷的寝衣啊,我身上现在的这件衣服都要臭了。 “那好吧,阁主确实没吩咐过要对郡主寸步不离,你不要走,就在东宫里面呆着,时岳去去就回。” 悠宁有些得寸进尺。 “时岳姐姐能不能把冬月和辛嬷嬷一起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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