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言论?” 冬月眸上显然有些惧色。 “怎么没人提,只不过提过的人都死了,甚至昨日刚在朝堂上说完,明日便会离奇暴毙,后背的皮还会被撕下来,做成风筝,挂在梁上,吓人的紧呢……” 悠宁见着冬月越说越玄乎,就没有继续问,虽然三人成虎,但传言也没有空穴来风之理,暗合着一个太子竟然能被准许外出十五年,以及宫中之人对他闻风丧胆来想,竟也能寻出些逻辑。内里也有些恐惧,念着着这太子是个不该接近的,能离远些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然后转身向院子里那一片梅花走去,素手轻轻弯下枝丫,梅中带着些浅蕊,映得她娇容更多了些昳丽,梅瓣遮了她半只眼,掩下那清丽的琉璃色。眉似琼月,睫若蝶翼,翘鼻轻挺,随身一个嗅梅的动作,都带着些许祸国的意味。 就算看了这么多年,冬月依旧还是看呆了眼。 世人都说悠宁郡主容貌才华举世无双,的确是不假的。 “冬月,去把我前几日绣的香囊拿来。” 然后自顾走到刚才那一堆被宫女扫起来的梅花瓣中。 “好好的花瓣,都被糟践了。” 一双素手,在残朵里翻捡着,指尖莹白如玉,手腕暗暗一道浅红色的胎记。 好不容易挑拣出些好的,小心放在香囊里,还没来得及在腰间系好。 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青玉便过来传话。 “郡主殿下,皇后娘娘唤您过去长春宫一趟。” “现在吗?” 青玉退后一步。 “奴婢在此候着郡主。” 未等悠宁说些什么,一身桃红色的衣袍便被冬月搭在了她身上。 “这便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等得急了。” 悠宁柔声说道。 前段日子落了雪,虽然下人们打扫地干净,路上依旧有几分滑,悠宁走的有几分小心翼翼,却还是踉跄了一下。 “郡主,没事吧?!” “路滑而已,不碍事。” 见着郡主不小心滑了下,旁边打扫的小太监,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郡主饶命,小的该死,该再仔仔细细打扫这路一千遍,一万遍,小的该死,求郡主饶命。” 这段路就是滑的要命,前段时间熙妃,走这段路,不小心滑了脚,生生打死了一众洒扫的小太监,小宫女,那血腥味,隔着好远都能闻到。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想到这,更是狠狠得磕了几个头。 “起来吧,不碍事。” 她伸手拿了块腰牌出来。 “去内务府,报本郡主的名号,叫人把这段路的砖敲了,重新弄,腰牌之后送去沐清宫。” 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她们后半段路走得更快了些。 在悠宁一行人转过这个转角以后,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落了下来,轻到甚至没有任何声音。 一个男人,面孔精致,皮肤极白,饱满的红唇似乎滴着血,竟重合出几分隔世的妖异,过分挺拔的鼻子,给他的棱角染上些许孤傲,也浅淡着为他的妖容拉回些人味,一双桃花眼狭长,尾端上挑,内里是黑到极致的瞳仁,融着血气的阴郁。 单看着长相,就是邪气到让人感到明晃晃的危险。 他向前面扫了一眼,粗浅抓住那女子身后落下的最后一点桃红。 没想到,刚回这地方随便走走,就碰上了这么个稀罕事。 一个有些玩味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有点意思。” 他弯腰捡起来那女子不小心落下的香囊,放在鼻尖。 吸了一口气。 皱了下眉。 “粗糙。” 裴子玄抬眼看了下前面,那小太监还在那傻站着。 几步走了过去,身手极好地夺过了他手上的腰牌。 “宁。” 挑了下眉。 小太监是个好眼色的,虽说没见过面前这位贵人,但是。 贵人一看就是贵人,而且还有些骇人。 “小的愚钝,不知殿下是何人……” 裴子玄随手扯下来腰牌。 “拿这个去内务府,这腰牌,我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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