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面看向裴苑。 裴苑淡声:“送她去。” 最后车子还是在爷爷奶奶别墅外停下,纪染临下车时,裴苑转头看向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大半夜跑出来,我不介意这几天把你带在身边看管。” 纪染知道裴苑说到做到,也知道自己晚上跑出来确实不太妥当,点头表示答应。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纪爷爷拉着纪染一起写对联,纪染打小就开始学书法,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不管是纪家还是裴家的对联,每年都是由她亲自写。 老人家不喜欢外面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春联,喜欢亲手写的这种。 “今天呐,爷爷给你亲自磨墨。”纪爷爷兴致极好的说道。 于是午饭之后,爷孙两人忙活了起来。对联纸也是自己剪裁的,纪奶奶和纪染忙活着裁纸,纪爷爷把他收藏的好墨锭拿了出来。 只不过在磨墨之前,他盯着看了好久,看起来是很不舍。 纪奶奶忍不住开口吐槽道:“你爷爷呐,又舍不得他这些老宝贝了。” 纪染知道爷爷有收藏墨锭的习惯,而且很多都是明清的墨锭,价值不菲。她没想到只是写个春联而已,爷爷会把墨锭拿出来。 于是她开口说:“爷爷要不然就用普通的墨汁吧,你要是舍不得就收藏着嘛。” 谁知老爷子板着脸,直接说道:“收着干嘛,这些东西买来又不是只为供着,当然要用才有它的价值。” 纪染点头,显然老爷子比她们通透多了。 于是祖孙三人,裁纸、磨墨,一个下午把别墅上下的对联写完不说,纪染还特地多写了一份让家里司机送去给外公外婆家。 两边的长辈,她一个都不舍慢待。 纪染还特地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沈执,虽然他们这几天没见面,但沈执并未离开江都。本来沈纪明一直打电话催他回b市,但他直接把病历单发了过去,沈纪明真怕他的脚有什么问题,也不再催促了。 纪染的照片发过来的时候,沈执正好刚把自家的对联贴起来。 他衣袖还挽在手臂处,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低头看着纪染发来的照片,几张照片都是她写的对联,显然是得意之作。 特地拍给他炫耀的。 沈执心情不错,露出一抹笑意后,修长的手指尖搭在键盘上敲击,直到旁边一双柔软的手掌轻轻伸过来将他手肘处的袖子往下扯了扯。 他有些惊诧地望着原笙,见她垂着头,温柔地将他的衣袖整理好,末了,小声嘀咕道:“这样会冷。” 沈执心头一暖,低声温柔问:“妈,你画完了?” 原笙一直都喜欢画画,医生也说过画画有利于她的病情,所以沈执给她请了专门的老师学画画。现在她已经能自己画画了。 家里有个画室,是给她准备的。 原笙点头,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沈执的手机,发现她是跟人聊天,而且她眼尖一下看见染染两个字。 “是女孩子?”原笙轻轻问道。 沈执这几年回江都很少,当初他们把送走时,是拿了沈家的钱。本来他外公外婆就心存内疚,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把外孙送人了。 哪怕那人是他爸爸。 后来是因为程荟到江都的家里闹过一次,那次原笙又被刺激的不轻。 所以沈执回来的就更少,以至于他这次寒假回家,他外公外婆高兴坏了。老两口从他回家那天就开始忙活,蒸包子、炸肉圆子,顿顿桌子上都是五六个菜。 至于原笙,这几年她的病情逐渐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易怒,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理人。这次沈执回来,她也是忙前忙后。 沈执住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