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被迫紧贴冰凉的门板,郑依槿茫然抬眸望他。 「谭总监,你认错人了。」 「认错?」谭享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面上是不多加掩饰的不屑,「你是想骗人,还是想骗自己?」 这话问得郑依槿更显茫然,只能重申,「你真的认错人了。」 谭享仔细端详她脸上神情,见她说这话时不似作偽,有一瞬间的迟疑,片刻似忆起了些什么,眸中犹疑尽散,笑意更甚,却不入眼,「不认也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无论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还是话里的意思,落在郑依槿耳里都很是不妙。 她只想逃离。 「恬、恬姐找我还有事……」 见她一边说话,一边探手向后寻门把,谭享呵了声,没再为难她,收手退步,姿态随意的摊了下手,「请?」 得到许可,郑依槿二话不说转身开门而出,逃跑的意思清楚透过大开的门传达给谭享。 直到电梯门闔上,郑依槿方松了口气。 她背对门,面向电梯里的镜子,透过镜面反射看着镜中同样以口罩覆面的自己。片刻,她抬起手,虚描绘一把镜中自己的眉眼。 脑中还来不及有丝毫想法,只闻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垂眸吐气,她用短短一秒的时间收敛妥多馀的情绪,直到眸中再瞧不出任何不对。 邹恬就等在电梯外头,门开的同时先她一步瞧见她,忙快步上前。 「怎么迟了?」 来时郑依槿先与邹恬通过电话,估算着差不多抵达公司的时间,邹恬才好到别层楼去请声乐老师上楼。 却不想郑依槿抵达后先去了十一楼,又被谭享抓住说了通莫名其妙的话,虽未曾迟上太多,到底还是不太礼貌。 两人一边快步向着会议室走去,郑依槿一边解释道:「我以为在十一楼,去的时候碰上谭总监,说了点话。」 听她提起谭享,邹恬也想起那日谭享对她说话不客气的模样,蹙眉问:「总监又找你麻烦了?」 郑依槿摇了下头,「算不上。」 却是下意识隐瞒了谭享和她的对话。 好在邹恬也不好奇两人都说了些什么,知道谭享没找她麻烦也没欺负她,整个人放心不少,没再多言,而是敲响面前会议室的门,在内里传来一声「请进」后推门而入。 被安排来教郑依槿的老师姓顏,单名一个瑟字,是个年约三十的女人。 也是个不该仅是老师的女人。 只一对眼,郑依槿便认出她的身份。 顏瑟曾在别的公司当了近十年的练习生,二十岁那年以本名出道,首张专辑荣登当月销售排行榜第一,数位平台各项数据更是高居不下,是当时无论男女、个人或是团体,都难以超越的存在。 可在她出道不过短短三年后,被捲入一场霸凌事件,所有证据全指向她。 一夕之间,她身上的实力才女标籤被撕个精光,转而被贴上暴力、残忍等难堪字眼。 顏瑟辩无可辩,抱持着清者自清的心态,固执地相信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