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事,妄想企图蒙混。” 秦大人为官多年,他太清楚官场的权和利,既然被她抓住了把柄,那就无需狡辩,便面带着客气的笑,压低了声音道:“许大小姐真是耳目众多消息灵通,老夫敢做敢当,倒卖良田是小赚了一笔,你不妨开个数目。” 阮清微挑眉,“贿赂我?” “没有那么严重,”秦大人精明的笑道:“有生意一起做,有钱一起赚,老夫初进京城,人生地不熟,以后还望许大人和许大小姐多多提点,多多指教。” 阮清微轻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跟你同流合污?” 声音虽轻,砸在秦大人身上却如巨石一般,使他目瞪口呆。 “我爹的为人你不曾耳闻?”阮清微仰起下巴暼了他一眼。 秦大人的背脊顿时发凉,他当然知道许奇正的为人,铁面无私到让人深恶痛绝。 阮清微正色道:“念你是初犯,我特来提醒你,今日之内把良田悉数退还给百姓,不得索要回已付给百姓的银子,否则,明日我爹定会一纸弹劾奏折呈上。” 秦大人愤慨的握紧了拳头,暗暗的咬牙切齿。 阮清微很和气的道:“奉劝秦大人眼界开阔些,莫因蝇头小利,误了亨通官运。” 敬酒不吃难道吃罚酒?事到如今,秦大人只得忍气吞声,犯不着往刀刃上撞,赶紧见风使舵的道:“老夫一时糊涂愚昧,听信谗言,幸得许大小姐的点化,老夫尽快归还良田,改邪归正!” “在京为官大不易,所做的恶事都休想瞒天过海。你,好自为之。” “是,许大小姐说的是。” 阮清微眨了眨眼睛,道:“既然说的是,可有束修?” 秦大人一怔,她刚才还一派正气,怎么一转眼就索要起财物了?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理直气壮的道:“我如此苦口婆心,秦大人不该付些银两以作酬谢?” “当然是应该。”来日方长,秦大人也不多言,使了个眼色,仆人忙是迅速的取来了银两,“许大小姐请笑纳。” 阮清微掂了掂银两袋,还真不少,她干脆利落的收起来,转身之际,提醒道:“赶紧去把良田退还,我爹和我都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多谢许大小姐。”秦大人盯着她的背影,自觉倒霉透顶。 拐了几个巷子后,发现没有人尾随,不知不觉来到了巡抚御史苏大人的府邸。 阮清微想了想,从容不迫的叩开府门道:“监察御史许大人的女儿许灵玉要见苏大人,请通报。” 苏大人正在院中逗他的金丝雀玩,闻通报后,暗自纳闷片刻,便让她进来。 阮清微被请进了殿中,她扫了一眼堂中挂着的一块匾,匾上题有四个大字:两袖清风。 苏大人在暗窗里观察着她,她穿着一袭简约的青色裙裳,姿色端丽,让人看上一眼便如沐春风。许大人和许夫人如此貌丑,竟能出生如此貌美的女儿?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独自前来是为何事? 阮清微撇了撇嘴,忽然跳上了案桌,踮起脚尖去摘匾额,匾额太过牢固,她摘了数次也未能摘下。 仆人们见状,惊呼:“许小姐!” “许小姐,你在做什么?”苏大人步入正殿,一脸的错愕。 “两袖清风?“阮清微转身过,拍了拍手中的尘灰,居高临下的俯视道:“江浙一带的漕帮猖獗至极,你功不可没吧。” 苏大人脸色一变,勉强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