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梓瑶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马上就年底了,府中的事还需你多操心些。”齐灏见李梓瑶没回话,眼神一转便岔开话题。听他交代事的口气,便知他又要出府去,可这会儿李梓瑶却想他多留一会儿,只当是多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便又道:“哪怕再急,也不差用个早膳的功夫,你又惹了风寒,多少吃点什么暖暖身子再出去。” 齐灏没拒绝,可一顿饭下来两人也只扯了些不咸不淡的,中间有机会问起,可她终是开不了口。 一顿饭又能吃多久,齐灏总要出门去,就在他前脚跨出门,“齐灏!”李梓瑶喊住了他,齐灏收回了脚,转过身来看向她,“嗯?”这曾是李梓瑶最喜欢齐灏说的一个字。 李梓瑶张了张嘴,她余光见风扫过,掀起齐灏腰间配饰的流苏,不由自主牵起嘴角的肌肉,扯出丝笑来,道:“今年冬天怎么就这么冷呢,你在外头要注意身体,马上就年根儿了,再生病,不好。” 齐灏回了个笑,他不是没察觉出李梓瑶的不自然,却当她是羞涩,道:“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康健,倒是你注意些,别再跟之前似的,动不动就一场大病。”他说的是真心实意,微微暗哑的嗓音里也不难听出轻快。这会儿李梓瑶真的柔柔一笑了,回道:“好。” 她问不出口,无论齐灏对哪个起了疑,一经挑明,都不是现在的她能承受的起的,如果他愿装糊涂,那自己就把不该听到的都忘掉吧。可以忽略,可能对自己来说要比揪着不放来的好。 ...... 欢楼街不如往年此时那般热闹,废太子离去后,许多典庆被明令禁止,不过历朝沿袭来的大型活动依然照旧,便如冬茶会。 冬茶会是年前京中最后一个较为传统的大型活动,去的人遍布各个婚史阶层,比如魏冬玲、李梓瑶这种已婚少妇,甄夕络这种未婚少女,此日宜中老年宗师级茶艺师装·逼和稍懂茶艺的小年轻男女们相亲。 这欢楼街以往不叫欢楼街,之所以被改了名,便是其街上坐落着一命名为欢街楼的茶楼。这茶楼自建成至今已有百年,几经翻修,其规绝模非其他茶楼可比,魏冬玲便最喜来此处,不管婚前婚后,一月中总有几日要来此处小坐,自然不会错过冬茶会。名家品茗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快事,李梓瑶今日会去,便是想同她一起凑凑热闹。 这几日府中生活不好过,老闷在那里非得抑郁了不可。 可府中有孩子,呆上一会儿可以,却不能离开的久了,便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打道回府,可惜她走到早了。 顶楼雅间寻常不开,不过以魏冬玲的身价与在茶界的地位,能为其破一次例不足为奇,可她身后那人不是卓峥又是哪个?魏冬玲虽着了男装,但只要眼不瞎且智商没问题,都能看出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妇女。 卓峥便是在李梓瑶离开后进来的,魏冬玲抬头只一眼,又回过神去煮自己的茶,全然不是对待陌生人该有的态度,她对他很是熟稔,便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他对她亦是如此。 他调笑间同她共煮一壶茶,入口还是以往醇正的滋味,默契如此。 李梓瑶从自制的小日历本上撕下一张,复又摊开了画轴作画,离除夕越来越近。 没有比除夕更好的日子了。 太后没能熬到这年除夕,她走的早些,约莫在年初李梓瑶诊出身孕前后。因皇后病中的缘故,宫中年事不便交由其主持,但带领着祭拜诸佛先祖之事还要由其出面。 不可避免,皇后要成为今年除夕的主角。 什么时候揭晓她的罪行?对魏冬玲、前太子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