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需以退求进,忍上一时又何妨。 皇后瞧着李梓瑶敛了笑,道:“就在端王爷离开前你们还向本宫保证了好好瞧甄夫人的病情,必给一个交代的,这才眨眼功夫,王妃便说出撵人的话来,这般心肠,可不是能拿年轻不懂事来当借口的。” 李梓瑶动也不动,张嘴就来:“本没想那么多,经母后这一点醒,儿媳也觉不妥,我跟王爷都是心粗之人,不然也不会干了您嘴里这糊涂事,心粗成这样,怕是不能将甄夫人照顾周全了,没有金刚钻,儿媳还哪里敢去揽那瓷器活。” 早先过了些平静日子,还以为甄夕络是个哑雷,没想到只是没到该爆的时候,从来没有哪件事能只单单以对或只单单以错来衡量的,皇后便只揪着错处,想三两句话来拿捏自己,岂能让她得意?说到底,这个府里自己才是女主人,便看看一个不得儿子心的母亲能不能真插手了他后院。 李梓瑶看着这曾经要对自己儿子下手的女人的脸,轻笑了下,又道:“母后只管请御医给甄夫人瞧去,成全了个至孝之人的心意,”她说这话时向甄夕络扬了扬下巴,又道:“想必世人都要赞颂您呢!” 面上不便,皇后心里却是一股火气上涌,若不是自己儿子身体不争气,她哪里用得着自己找上门去来受这份气。 “母后只管请御医给甄夫人瞧去,成全了个至孝之人的心意,想必世人都要赞颂您呢!”李梓瑶话中的尾音仿若在绕圈圈,一圈一圈直绕道皇后脑子里去,请御医来也不过说说罢了,那甄友和还顶着罪臣的身份,她岂会干这蠢事,不过是知道齐灏必会将她的话接过去,这会儿李梓瑶竟拿这个说事,倒叫她难堪了。 甄夕络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在两人间流转,方跪下道:“娘娘诸事在身,能抽出空来听夕络一句愁话,便是夕络天大的福分,宫中事重,本就劳神,夕络哪敢真拿此事来烦扰娘娘。” 皇后将她扶起,回道:“你是个懂事的,既然端王妃不愿费心,本宫只好去问问端王爷此事还做不做数,本宫既承诺了你,便没有让你失望的道理,话出口又收回,天家人颜面何在。” 李梓瑶心里冷笑,“话出后又收回”也不知是在指谁。 听她这意思是要拿齐灏来安甄夕络的心了。 那就看看他听谁的。 待皇后娘娘离开后,并未直接回宫,反而和甄夕络私聊了几句,她吩咐甄夕络坐下,兀自笑,就像刚刚的难堪都未曾发生过般,道:“你也是可怜之人,母亲已成这般,父亲却......” 这回甄夕络倒是跪的认真,行了个大礼,整个身子都俯下了,抽泣声也不似之前嘤嘤咛咛,反倒真的情深一切来,道:“家父定是被冤枉的,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常把圣人之言念在口中警醒,对待公事不曾有一丝松懈,夕络斗胆一句,家父便是在同僚中也是被人称赞的,这般品行之人,怎会犯下那样的罪。夕络是前世积了德,才能在此时有幸得见娘娘一面,便是冒死也要为家父求一句情,还请娘娘费心一二。” 两人各有所需,是彼此间心知肚明的,在甄友和的事上,若是齐灏力有不及,加上皇后娘娘的砝码,定不成问题。甄夕络也不再犹豫,直接开口求到。 皇后看着自己的护甲,久久不曾应声,将甄夕络谅了许久,她得让甄夕络明白一点,那就是——她们之间可不是各有所需的对等关系,自己要她怎样她便得怎样,今日想开口提要求,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得寸进尺了? 看甄夕络已有紧张之态,便知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