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一瞬,什么都未发生,李梓瑶却已难耐不已。她从来没想过两段情中相关的三人竟会以这种方式打了照面,甄夕络此刻还跪着,看那模样,八成一会儿就要诉苦了。 八点档的爱情故事真让自己碰上了,特么说不出的荒诞。身为主角之一,她有必要意识到当务之急先让甄夕络起来才是。 齐灏踏进门先见到的便是跪在厅中央单薄消瘦还有些轻颤的白衣背影,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他人都取代不了的一面,更何况是原书的女主角,这样曼妙的背影,齐灏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甄夕络,一颤一颤的,哭了? 向上首看去,他那雍容华贵的母后,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好整以暇。随即视线便落到坐在侧旁的李梓瑶身上,一手搭在茶几上像是还未收回,目光和自己撞上,嘴角扬起淡笑,可那双眼里哪有几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不是刻意卡这儿的,缓缓脑子。 第60章 齐灏一愣神,甄夕络在李梓瑶的吩咐下起身,她要坐到对面去,就那么一个转身,顿时怔住,除去上次的惊鸿一瞥,她不见他已经许久。犹疑过,埋怨过,然而碰上了便认定了。时光的熬磨里,前世已变得久远,他比记忆中的当年模样要青涩些,然而眉目如昔,风姿亦如昔。 甄夕络一个煽情时刻,李梓瑶心中小人已经开始跳脚,当我是死人这俩,在正房和母亲大人面前遥遥相望这么久,母亲大人怎么看不用管,可是正房差点被心中那把熊熊大火燃烧了自我。她端起之前只饮了半杯的茶,一口咽下,透心凉,心飞扬。 齐灏既然来了,李梓瑶再坐这个位置就不合规矩了,她起身坐到下首来,生气,暖热了这边暖那边。齐灏没事人一样落了座。 从他入门的那一眼震惊里,李梓瑶估摸着他可能还不知道甄夕络来府中之事,可但凡一脚跨进门,想回避就难了。 哦,因为从他进门后,在像死了人般静谧而沉重的氛围里,是皇后娘娘一句话打破了几人间微妙而诡异的平衡感,就是那句:“哟,端王爷可是大忙人,原想着你们这些当差的跑起外面的事来就不顾家了,没想到今日来府里一趟正碰上,这可难得的很,可要坐下来陪母后好好聊聊。” 这话在李梓瑶看来巨难听无比,首先:齐灏从淮南回来还没正经在朝中上任,谈不上当差的,是在讽刺他本该好好清闲一段时间的,可却跑起外面的事儿来了。其次:外面什么事儿跑的这么奋不顾家,可不就是甄友和的事儿吗?最后:甄夕络一个黄花大姑娘还在呢,你让他坐着聊个毛啊,不用避嫌吗?她是在暗示住了别院的人就是自己人吗? 嘴炮简直是女人间最无聊最伤身最费脑的事儿了,真的好想说:能动手咱就别哔哔行吗? 李梓瑶哔哔能力不强,至于甄夕络怎样,她要翘首以待了。 话题又回到齐灏没进门前皇后娘娘慈祥的询问甄夕络的那句上:“甄姑娘何事如此之急,竟非见端王妃一眼不可?” 齐灏仍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丫鬟又上了茶,他刚从外头回来,赶得急,这会儿确实有些口渴,端起茶盏浅啜,杯中的雾气升起,浅浅的几缕,却也足以模糊了面容,再加上眼皮微阖,将所有情绪遮盖在其中,李梓瑶偷瞄两眼,看不出他想法来。 很好,没反应总比有反应好。她也端起茶盏,嘴唇还没碰到茶水便又搁下,她不渴,她只是需要搁些东西在手里用来装逼。 你问为什么要装逼,因为装逼会使她变得冷静。 甄夕络站起又是一个欠身,那姿势标准的,每个弧度都像是拿尺子丈量过,如此精确却不会显得死板苛刻,少女体态的娇柔早已融化了这番动作。就是站在情敌的角度,李梓瑶才不给她打满分的。 这一套过后,那纤纤细指,柔弱无骨般从袖口中抽出白色素帕来,李梓瑶这才发现,甄夕络身上除了头发,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白的,裙摆上几个花色勾边,也不过是点缀,这要走在雪地里直接能成一幅水墨画了。 有一种美人,初看时不觉,渐渐就醉里头了,因为美在韵。李梓瑶别过脸去,心里暗暗祈祷,甄夕络可不要是这种。 素帕在她眼角轻拭,甄夕络开了口:“回皇后娘娘,夕络来寻王妃实在是走投无路之故,前日家母病情愈重,往常来看诊的徐大夫也没法子了,若不是事态紧急,实不愿叨扰王妃,可如今,民女不知该如何办是好,只得前来求王妃照拂。”说到后面又是忍不住抽泣,不过被她这么一加工,确实有点情真意切,我见犹怜的意味。 这番话下来李梓瑶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