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站在一起的画面,确实相配,她顿了一下,不愿去细想。 难不成是为了端王送自己回来的事儿来的? “不知怎的,竟惊了马,还好端王爷出手相救,只是那马车却不得再用,端王爷好心,又将我送回府来,当真是感激不尽。”想起马失控的那一幕,也是害怕极了,她慌了神,可能是素梅的喊叫声引起了正经过端王的注意,当街砍了马头,她虽被甩下车,却也只是腿部受了些许的伤,膝处的血迹渗透了白衣。 素梅便是李梓瑶来时引路的侍女。 想起当时对端王的匆匆一瞥,她隐隐红了脸,心跳也快了一步,知道这人是喜欢自己的,她竟一时忘了疼痛,可能还是想测测他吧,她小声说:“马车不可用了,这可怎生是好?”不出意外,那人果真立即提出先将自己送回。越是想脸越是发烫。 “妹妹是怎么了?可是发了热,怎生脸红成这般?”哼,小贱人,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什么呢,一幅心神荡漾的样子。 甄夕络赶紧摇摇头,“没什么,屋里太热了。”她作势抚了抚脸,果真烫极了。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也有四十了,竟然连这点儿心思也没遮住,还是在人家未婚妻面前,当真是羞涩。 “我昨日进宫还碰上端王爷来着,便和他说起了妹妹,我一向钦慕妹妹这般有才华的女子,他还说不信,你看看妹妹我,吟诗作对这等风雅之事当真是一窍不通,那时他还问起妹妹是何人,没想到隔日就让他见上了,你说巧不巧?” 甄夕络脸骤然一白,他不认识自己吗?也对,这之前两人还未见过面,他应该还没喜欢上自己吧?还那为何还要送自己回来,难道真是出于礼节,自己那样问了,惹得他不知如何拒绝? 书中提到过,甄夕络早就不记得在她五岁时见过齐灏这事儿了。 甄夕络不动声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心不设防,随口答道:“确实很巧,世事总这般,仿若冥冥中注定。” 她本意是想解释确实很巧,没旁的意思,却被李梓瑶曲解了,又是一顿暗骂,小贱人,说你们命中注定相遇在今天给她倒胃口吗? “我一直想来见见妹妹,也沾沾才气,却让那人先碰上了,今日他见了妹妹这般柳絮才高,知书达理的女子,回去不定怎么笑我呢。”李梓瑶故作打趣儿,手还捂住嘴角侧过脸去轻笑,眼里盈满了幸福感。 甄夕络听她嘴里这亲密劲儿,心里酸涩极了,前世她没在意过齐灏,不曾知齐灏和李梓瑶之间关系如何,听她这么说,还有这幅神情,两人应该蜜里调油的才是,可那样为何后来又喜欢了自己?对了,她去世之时,齐灏却是孑然一身的,难不成李梓瑶比她过世的还早? 李梓瑶的目的是达到了,再关心了她几句,见天色也不早了,起身说自己该回了,甄夕络接受那么些新信息,脑子乱的不行,只假意留她,最后还是让素梅前去送人。 李梓瑶走的时候舒爽了许多。 墨笙自出了门就忍不住笑了:“我以为小姐真是本子里说的那样寻仇去的,哪想是这样膈应人。” 墨竹也抿抿嘴,很是无奈,“可是这样说谎终归不好,被发现了怎么办?” 李梓瑶微微一笑,弯了眼,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不是会撒谎的人哦。”这种事除非甄夕络真被齐灏收了才会拆穿,有她李梓瑶在,怎么可能让甄夕络进了门。 临近府,李梓瑶转了转眼珠子,“墨竹姐姐,咱们走正门。” 正门前还停着端王府的马车,端王还没离开。 落日留下了晚霞,橙黄色映的墙瓦一片古朴之美,这条街上都是大户人家,这个点儿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只几个仆役还在走动,显得萧瑟许多。 李梓瑶未让马车进了巷子,调转车头,留下个小厮在这里等着,“若是里头传出了动静,看着王爷要走了,就赶紧来通知我。” 说着便让马夫驱车到了东市的果脯店子,她要在齐灏出来的时候赶去,却不能让齐灏的人知道她是刻意为之。 让墨笙进去随意买些果脯,“墨笙姐姐,若有金桔蜜饯,你可要带回来些。” 天色渐晚,再不回去于一闺阁女子反倒不好,她略微有些着急,想着算了吧,那小厮适时赶过来催人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