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赔罪……” 雪娘狠狠地呸了她一声,满眼讥讽地说道:“事到如今,何必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瞧着怪恶心人的。既然技不如人落到了你们手中,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看着眼前这个本该幸福微笑的女子,秦母心中难受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只能再次弯下身欲给她磕头,然这一回却被秦时拦下了。 “娘当年是为了保住我才没有站出来说明真相,剩下的自该我替您还。”青年说完便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母亲扶了起来。 秦母愣住,刚要说什么,阿浓上前扶住了她,同时秦临也蹬蹬蹬地小跑着去到哥哥身边,神色严肃地说道:“还有我!陈家嫂嫂,娘当年是为了保护我和哥哥才伤害了你的亲人,你若,若是要报仇,便冲我和哥哥来吧!” 雪娘想哭又想笑:“好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戏!” 秦时没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一旁手下腰间的短刀,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在自己胸膛上狠狠戳了两刀。 “秦爷——!” “阿时——!” “哥——!” 猩红的血色伴随着尖叫声如惊雷一般在屋里炸开,秦母眼前一黑,几乎昏过去,秦临也吓得面色煞白,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只阿浓在一瞬腿软之后,飞快地上前扶住了身形不稳的青年,然后双手颤抖地掏出帕子紧紧按在了他不停流血的伤处。 “都……都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说完这句话,眼中便有滚烫的液体刷地一下流了下来,秦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对惊呆了的雪娘道:“当年之事确……确实是我秦家对不住你们,这两刀……还……还你……” 说罢拧眉微喘了口气,又说了一句“送他们出村,莫要为难他们”便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 重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子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般接二连三的折腾,因此秦时这一昏迷便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待他终于醒来,已是两日后。 “你说你可真够能作死的,本来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两刀下去,你不怕自己真的就这么翘辫子了啊?” 嫌弃地看着床边一边啃鸡腿一边碎碎念的白胖子,秦时有些虚弱地扯了一下唇:“我有分寸。” “嗯,昏睡了一天一夜,把家里老少吓得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真有分寸。”白羽翻了个白眼。 “……”秦时有点想揍他,但想着自己预计出了点差错,这死胖子估计也是吓到了,便决定不跟他计较了,“我娘怎么样了?” 白羽瞅了他一眼,龇牙:“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秦时嘴角微抽,刚想说什么,秦临红着眼睛尖叫着从门外扑了进来:“哥!哥!你醒了!” “嗯。”秦时抬起无力的手臂拍拍他,歉意地说道,“哥哥没事了,莫担心……” “哥!”秦临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便呜呜大哭了起来,“往后,往后不要再那么做了!” 秦时赶忙应了下来。他刚醒来,精神还不大好,白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帮着他把吓坏了的小徒弟哄好了。 弟弟是哄好了,可还有媳妇儿和老娘呢,秦时心里突然有点不太妙的感觉,轻咳了一声问道:“娘和嫂嫂呢?” “娘有点儿头疼,嫂嫂哄,哄她睡觉去了。”秦临已经不哭了,但两只眼睛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你没醒,大家都睡不着。尤,尤其是嫂嫂,她一直守着你,几乎没有睡过……” 秦时一愣,顿时心疼得皱起了眉头。 “而且也没怎么说过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白羽抹着油乎乎的嘴巴,凉凉地补充道,“某些人可要小心了哟……” 秦时脸色微僵,刚要说什么,便见阿浓端着什么东西从外头走了进来。白羽幸灾乐祸地冲秦时挤挤眼,留下一句“您可自求多福吧”就带着小徒弟走了。 秦时:“……” 有点心虚地看向越走越近的媳妇儿,青年刚想说什么,便被她憔悴苍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