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转到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她面色带笑,眸光带着戏谑,看自己的眼神跟以前判若两人。 “所以医院的通知信呢??”他收回视线问沈尧青,手朝那人方向一伸,“拿来我看看。” 周孝成来这村子里快四年了,每年都会有人去医院考试,他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结果,顾锦文昨天才去考试,那信应该是今天才寄出,最快也得明天才到。 所以现在他们手里肯定是没有医院的通知信。 顾锦文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唇角扬着讥笑,“周孝成,刚才支书已经广播了你没听到?” “还是你想赖账?” “周孝成,今天早上的赌注你可别不记得啊。”人群里有人叫道,“刚才支书已经广播了,我们大家都听见了。” “是男人就要说到做到,就算你今天跑了,这赌注可是白纸黑字的写了的……” “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跑……” “有本事写就要有本事做啊,怂货……” “沈队长当初可是拿了队长之职跟你赌了啊……” 周孝成家境不错,城里那边每个月都会给他邮各种票和钱,虽然这里条件辛苦经常吃得不好,但对于他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再加上他天生皮相好,又颇会讨女孩欢心,就跟知青点里的女生就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他这副经常跟别人暧昧不清的关系,知青点里的男生就特别看他不顺眼,这会儿众人开了口,另外几个知青也就不客气了—— “就是,周孝成,你可别丢我们知青的脸……” “平时在别人面前经常夸下海口,这会儿就只会逃了。”刚才跑进去叫人的知青笑道,“周孝成,你愿赌服输。” “爬窗可比钻胯显得更怂。” “所以钻吧……” “钻……钻……”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周孝成看着众人情绪高涨的叫嚷,憋得一脸通红,他紧握着手,心里恨恨地把这些知青记上了一笔。 “周知青,他们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沈尧青将他面上流转过的神色一一敛入眸中,“我们写过保证,我希望你写到做到。” “如果你实在为难,那一声‘爹’就别叫了。”他又补道,“我也不想有你这种儿子。” 他的话落,众人‘噗哧’的笑起,紧接着,一阵阵笑声就成了笑海。 “你到底钻不钻啊,我们还要回去做饭吃饭,给个痛快点……” “就没见过这么怂的,早上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我还以为他多厉害……” 周孝成听着耳边声响,再看着一群人满是看戏的脸,心里的怒意蹭到了极点,他是不可能钻到□□去的。 “沈队长,看到了通知信,我自然承诺。”他紧紧咬牙。 “信明天就到。”沈尧青双手抱臂,往他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张开双腿站好,“你什么时候钻都一样,既然现在有空那就现在钻。” 人群里有人不耐烦了—— “你倒是钻啊,烦不烦啊,又不是多大的事……” “就是,果然是城里来的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带劲……” 听着七嘴八舌的指责,周孝成憋着一张脸冷道:“沈尧青,在没有通知信之前,我是不可能……” 话音未落,有人直接朝他腘窝踢了一脚,一个趔趄‘咚’地一声,他就跪了下来。 “就你他妈的话多,钻个裆还要来个仪式不成?”沈大哥气道,“你今早逼我家老三的时候可也没挑时候。” “给我钻!” “钻啊!” “钻!” 一声声叫喊弄得周孝成脑仁都痛,这会儿他还跪在地上,全身上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