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微凉,如婴儿般细腻。花品素感觉身上有东西,一个翻身,甩开了庄锦言的那只抚摸的手,嘴里无意识的咕噜着。庄锦言轻轻一笑,把薄被盖到少年身上,自己紧贴着少年躺下,感觉到身边有个温暖,庄锦言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晨五点半,庄锦言手机上调好的闹钟响了,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人立刻爬起洗脸刷牙,等两人梳洗停当,吃了用昨天剩下的饭烧的泡饭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出门去叫计程车。 “品素,我爸妈的遗物就交给你保管了。”庄锦言拎起行李,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步,表情伤感的看向花品素的卧室。 “放心,我会保管好,等你回来完整无缺的交给你。”花品素保证。 庄锦言又看了下卧室门,然后转身离开了大门走向楼梯口,他那最后一眼,是对自己父母的告别。 庄锦言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大箱子和一个小背包,庄锦言没要花品素帮忙,小背包挎到肩上,一只手拖着大行李箱,花品素身上背着从家里带来的一只挎包,两人出了小区门招了部计程车,坐了一小时才到飞机场,到了飞机场已经八点多了。 庄锦言办好手续,行李托运好拿到登记卡后,就要进入检查口登机,他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少年,用手捏了捏少年的肩膀,告别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口,广播里在催促乘客上机。 “我走了!”庄锦言嘴里憋出这几个字后,转身朝检查口走去。 “等等!这个给你!”花品素一把抓住庄锦言,从挎包里拿出封牛皮信塞给他。 “什么东西?”庄锦言接过牛皮信,里面好似厚厚的一叠。 “这是五千美元,我用我的压岁钱换的,你带美国去用。”花品素为了在黑市把自己的几万人民币兑换成美元,费了好大力气。 “不,我不需要!”庄锦言愕然,他怎么可以用这少年的钱。 “拿着吧!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到了美国你肯定是边打工边学习,打工打多了就会影响你学习,一影响你学习,你就会晚拿到学业证书,那样你就会晚回来。” 花品素又把钱塞进庄锦言的挎包里。“我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庄锦言身上没有多少钱财,庄家的积蓄在几年前为庄母看病用掉大半,庄父被双规后,银行里最大的一笔存款被冻结, 庄锦言身上没有多少钱财,庄家的积蓄在几年前为庄母看病用掉大半,庄父被双规后,银行里最大的一笔存款被冻结,据有关部门透露,在庄父的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前,庄锦言不能使用这笔存款,花品素看到庄锦言精打细算地准备行李时,就准备把自己的压岁钱拿出资助,但他又怕庄锦言不肯接受,一直到庄锦言上飞机前才塞给他。花品素想好了,如果庄锦言不肯要,他就把牛皮信封丢下就跑,让庄锦言不得不接受。 庄锦言看着固执的少年,喉咙上下滑动了几次,眼睛慢慢发红,他突然一步向前,把少年紧紧抱住,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然后松开惊呼的少年身体,两手捧住少年的脸,在少年的额头用力印上了一吻。 “我会尽快回来的!”庄锦言说完,松开双手,转身大踏步都走向检查口,再也没有回头回顾。 花品素站在检查口外,一手捂着鼻子,两眼热泪汪汪,活似被遗弃的小可怜。 哦,各位看官不要误会,那泪水不是感动出来的,是疼出来的,庄锦言被花品素的五千美金资助感动,猛然紧抱他时,花品素的鼻子一下撞到了庄锦言的胸口,硬邦邦的胸口把他鼻子撞疼,两眼止不住地疼出了眼泪。 旁边赶飞机的乘客看到兄弟送别场面,不禁都被感动,这兄弟俩真是情深意重,感情深厚!其中一位乘客上了飞机正好坐在庄锦言身边,他告诉庄锦言,他的弟弟在检查口哭得两眼通红。庄锦言红着眼,用他那1.8的视力,使劲朝候机站张望,希望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