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按照组织程序,在有日记这种铁证的情况下,谁会想着再给她测谎!测谎结果反正法院又不采纳,还浪费那钱干嘛?” “你是说李行墨有可能提前研究过我们的结案程序?” 佟星河双手环臂,表情笃定地点了点头: “有这种可能……现在只要有网络,什么查不到。” 沈建国微微一愣,一想也是,这时审讯室里的江昭阳又开口问道: “我很好奇——你让林染把你锁在教堂地下室,那个木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如果我们晚一个周才找到你,你怎么从里边出来?” 停了停,他又补充道: “我可不认为你会把自己饿死在里边……” 李行墨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些蚁酸,除了玻璃以外,什么都能腐蚀,一个木门根本拦不住我。” “那外面的铁门呢,就算铁门能被腐蚀,恐怕也很花时间吧?” “铁门能从里面打开,钥匙我提前粘在了脚底,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我借口去厕所上大号,把钥匙丢进了马桶里。” 说完,李行墨突然出声问道: “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了,我能问你一个吗?” 江昭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说。” “最后这个计划我反复推敲过很多遍,我不认为里面存在很明显的漏洞,你们直到今天才对我进行测谎,这也说明了直到几天前,你们还被蒙在鼓里,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江昭阳皱眉想了想,随后解释道: “前几天你和沈队一起来北京,帮忙给一个人注射神经毒素,那个人你虽然没见到,不过刚才应该也猜到了,她就是那个跟我一起进入地下室的女孩,跟你预料的一样,她确实出事了……” “她出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李行墨皱着眉问。 “因为她跟林染一样,也有超忆症。” 李行墨一愣,随即恍然。 他慢慢地低下了头,嘴角咧开,笑容惨淡而诡异: “这就是……天意?” 江昭阳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也没问李行墨到底要不要,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火光划过,李行墨轻轻抽了一口红双喜,接着问: “就凭这一点吗?” 江昭阳阖眼沉思了一下,之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用拿烟的手搔了搔眼角: “其实破绽还有很多,最致命的就这一个。” “还有什么破绽?” 江昭阳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理解他的固执。 “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你就当是给我超度吧。”李行墨解释道。 “超度……”江昭阳轻轻一笑,“你倒想得开。” “手上一沾血,人就没有退路了。想得开,想不开,我都只能闭着眼走下去。” “得!”江昭阳把手上只抽了一口的烟一下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的领子,表情严肃地解释道: “首先,林染给你起的名字就不对劲。” 一直鲜有情绪的李行墨竟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他突然瞪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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