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场的情况分析,他是废了很大功夫才把闹钟塞进被害人体内的。” 又说: “首先他要准备刀具,要携带手术缝合线,甚至还专门跟谁学习一些简单的缝合术,就为了能把闹钟顺利塞进受害者的身体里。这些都不是我猜的,是现场的物证告诉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对一个闹钟有如此深的执念?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应该明白——留下如此特殊的犯罪标记给警察,是一件非常愚蠢,非常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呢?”徐秘书马上追问道。 “因为闹钟代表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精神世界。” 徐秘书眉头一皱,似乎心存疑问,不过随后他的眉头很快便舒展开了。 因为在公安部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发现的重要性,不过他还是问道: “那您觉得闹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代表了什么?” 江昭阳摇了摇头,“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不一样,这个不好猜。不过在潜意识里,通过闹钟,我能想到四个字。” “哪四个字?” “时间到了!” 徐秘书被江昭阳阴森的语调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的手臂里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 “时间到了?”他喃喃地重复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一种警告,也是赤·裸裸地挑衅。他是在用闹钟告诉我们——他来了,他要开始他的计划了。” 徐秘书皱了皱眉,用食指稍微推了推金色镜框,忽然语调有些遗憾地说: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我们能对这个闹钟再重视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佛手坪屠杀和武队的案件了。” “也不能这么想……”江昭阳摇了摇头,“这两起案件都是对方蓄谋已久的,就算能发现他留的闹钟,恐怕这结局……也是躲不过去的。” 徐秘书把双手环在胸前,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笑道: “不管前面的案件如何遗憾,终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还真的谢谢江队为我答疑解惑,不管怎样,您还是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调查方向。” 江昭阳也跟着他笑了一下,心道: “真不愧是公安部的人,脑袋转的是够快的。” “江队,我可能要先失陪一会了。”徐秘书彬彬有礼地欠了下·身,“我想找部·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调查方向从大数据排查转到闹钟上来,对现场出现过闹钟的案子立刻并案。” “嗯。”江昭阳朝他摆了摆手。 随后,他独自走到那棵两千岁的银杏树下,坐在躺椅上,抽·出一支红双喜,点燃,塞进嘴里,抽了一口,然后把身体往后一靠,看向了天边的黎明。 一支烟抽罢,他起身回去,没精打采地一下躺倒在了帐篷里。 · 本来江昭阳是想睡个好觉的,不过他似乎低估了中央调查组的办案能力。 在他躺下之后没多久,就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江队,我们这边有了重要发现,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徐秘书压抑中略带兴奋的嗓音马上通过话筒传来。 江昭阳只气若游丝般“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奶^ワ^星*)(*独^ワ^家*) 等他整理好衣服,从帐篷里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端着饭盒,蹲在小板凳上吃饭的颜以冬。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从她的饭盒里拽出了一片火腿,叼在嘴里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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