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颜以冬则半靠在墙壁上,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手机上的新闻,发现头条新闻除了娱乐圈,还是娱乐圈,她关上手机,随意地往屋后一看,这才猛然接受了自己已经身处在湖北大山里的事实。 如果现在是北京的晚上十点,应该是很多上班族刚加完班走进地铁站的时刻,是很多夜店酒吧开始迎宾热闹的时刻,是很多父母刚刚辅导完孩子作业,一家人围在客厅里说话的时刻。 北京的十点钟,或热闹,或诱·惑,或充满着温情,而湖北大山里的十点钟,只有从树杈后面偷偷溜进房间的月光和四周阒无人声的孤寂,以及身旁这个陌生而又奇特的男人。 不过当她回想起刚才的那两句话: “人是我动的。” “你要么昂?” 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到了一丝甜意。 “刚才……谢谢你!”她收了收手,低着头说。 银白的月光洒在了被子的一角,她听到对面的床轻轻“吱扭”了一声,一个沉沉的声音在突然间响起: “谢我什么?” “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啊……”颜以冬别扭地解释道。 说完她心里忍不住有点后悔,因为她觉得自己又给了这家伙一个吹嘘自己的机会,他肯定会说:“不要那么自作多情,我那么做是为了组织,又不是为了你。” 谁知道对面那个黑暗中的人影竟然用一种毫无情感的语气回答道: “没事,不用谢。” 颜以冬:“……” · “你大学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许久之后,江昭阳背对着她没话找话一样地问道。 “建筑设计。” “一个学建筑设计的,为什么会想着进国家安全部?” “稳定呗。哪个女孩不想着有一份既稳定又清闲的工作?” “稳定?清闲?”江昭阳忽然侧身坐了起来,半边侧脸暴露在月光下,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怀疑。 颜以冬也睁大眼看了看眼前“家徒四壁”的陋室,又闭上眼想了想上午那两具浑身缝满了黑线的尸体,再看看窗户后面月光下狰狞的树影,她终于承认了这工作压根和“稳定清闲”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那不是不知道嘛!”她嘟着嘴澄清道,说完便从下床的背包里掏出了两个很小的玻璃瓶,然后甩给了江昭阳一个。 江昭阳握在手心里看了一眼,那玻璃瓶里的液体是透明的,正泛着晶莹的光。 “这是什么?”他奇怪地问。 “矿泉水。”颜以冬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哪个公司这么缺德,卖这么小瓶的矿泉水。”江昭阳吐槽完马上打开尝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猛然吐了出来。 “艹,你骗我!”江昭阳急赤白咧地抱怨道,“这他妈明明是白酒……” 看着他的狼狈样,颜以冬突然一个人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小丫头片子!”江昭阳沮丧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又拿起酒瓶轻抿了一小口,咂了下嘴,“嗯,这酒回甘还不错,多少度啊?” “这是56度的红星二锅头。”颜以冬听见自家的“粮食”被人夸,一副心满意得的模样。 “我说你可以啊,把56度的白酒当水喝。” 就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玩笑,却让颜以冬把头垂了下去。 “还记得我过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