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瞧不出顾南城的心思,见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他爹爹变得好生奇怪,脸上不满褶皱,像是年迈的老人,目光也无之前的狠戾,是个老人,却不想老人,好生奇怪的人,那头乌黑的发丝,突然之间变成了白色。像是一瞬间的事,头发的生命力没了。 在夏天和顾南城两人沉默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人。 夏天起身,“薛大夫,你快进来。” “少东家,不是薛大夫,是外面之人送了一封信,给东家的。” “谁送的信?”夏天问。 “是从戈壁滩来的,应该是夫人给东家报的平安信。”门外小厮留下一手,送信之人还在外面,以防东家问话。 “嗯,我知道了。”夏天摆手并未说见送信之人。 小厮明白,躬身出去。 本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心情莫名的激荡,瞧着夏天,“刚才那信,是她写的?” “是我娘写的,说是给你,那你先看,看过之后给我。”夏天把信送了出去。 顾南城接住,激动到手颤,不知里面写了什么内容,迫不及待的拆开。 夏天站在一边并未出声打扰,甚是安静。 他正开始仔细去看,这时门外的薛颂推门进来,瞧见夏天直接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的找我过来。” “是我爹爹,薛大夫进来瞧瞧就知晓了,甚是奇怪,就是刚才的事,我爹就成了这个样子,脑子记不得我了,刚才问了很多东西,像是都记不住了。” 夏天对薛颂说的。 里面的顾南城听到,接声道,“我记得子墨。” “他记得你娘,这就够了。我进去看看。”薛颂面上一愣,对夏天说。 里面卧室和外面客厅隔着一个圆形三角屏风,薛颂在外,夏天在屏风前面,顾南城在里侧。 他是见不到薛颂,却听得到他得声音。 薛颂进来,对顾南城察了一遍。 “并未发现什么生病,只是身体有些弱,苍老了许多,这种病况不曾见过。”学识渊博的薛颂也不曾见过这种病,真是奇怪。 目前能查的出来就是顾南城身体渐渐衰老,明明正值壮年的男子,为何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头发花白,看着像是古稀之年的男子。这个现象有些奇怪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决,薛颂也不知道如何帮他抓药。 夏天和薛颂站在一起,侧目看了下顾南城才低声问,“我爹爹的病如何?能治么?薛大夫的你说,我爹爹还能回到之前的样子么?”她最担心的当然是这个,她需要的是个爹爹,可眼前这个、当她爷爷走足够老了。 “没有解决的方法,也许能一夜就回去了,兴许永远都回不到之前。针对变老,医术上是没有办法可言。但是他的身体,调理的药材我可以多拿一些,先好好调理。” 夏天点头,调理的话,那肯定是要回家才能得到好的照顾,要不要送他回戈壁滩去? 差人送薛颂离开,顺便跟着回去提食补药材回来。 夏天起身回去,刚到顾南城这处,瞧他脸色难看,带了一层冰霜,不知在气什么。 “爹爹,我想让你回去调理身体,你看如何?” 身体糟糕成这样,在京城怕是帮不上忙,也休息不好身体,不如就回到戈壁滩,若有娘在身边照顾,肯定能好的很快。 “不回去,还有事情没解决。” 夏天奇怪,“刚才爹爹还说什么都没想起,现在是想起什么事了么?”突然说事情还没解决,让夏天不得不怀疑。 “你先看看这封信。”眼前这自称是他女儿的人,瞧的出来,是个厉害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