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子墨,我们该走了。”他上前便要牵住子墨的手。 那夫人瞧着了他一眼却看向子墨,“这个便是你夫婿?长得极好。” “嗯,他很好。” “小娘子,听你们口音不似京城人,从哪里来的?”夫人并不愿放她走,还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夫人,我们现在要走了,若今后有缘再聊吧。” “哎哎,你别走那么快,我还有话没问完。”那夫人看似端庄秀丽,手上的举止却非常豪迈。 小娘子被她抓住胳膊,“夫人,你手劲儿大我这胳膊可能红了。”她也不恼怒只是笑着说。 “是我不好,弄疼你了是吧。我是觉着听你们说话口音熟悉,倒是让我怀念之前的那段时间,便想多听一些。” 疆地不同,即使小娘子和南城说这官话,那股子味道还是不同。 一听便知道他们从是外地来的。而眼前这夫人来历也是个厉害的,这片区域的铺子和酒楼、风月场所全出自于她手中,看她在街市上和人畅所欲言毫无娇柔做作之态,定是个极为豪爽的女子。 子墨只顾挣脱了她的手往南城那边去,偏生这夫人手劲大不放手。 “我家娘子身体弱,夫人还先放手吧。我们不是本土人士,疆地之外戈壁滩人。”他走近轻扶子墨,望着那夫人说道。 这人他认识,可以说是在京城做官那五年认识的。传闻是个铁腕娘子,叱咤京城商圈,那时他从未想过做生意,和这人毫无交集。知道她是因为她另外的身份,康平公主,唯一一个外姓的公主。 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经商的手段残暴而果断,她手中的铺子没有不盈利的。背景够大,手段够狠,嫁的男人够厉害。京城中无人敢和她抗衡。 而她又从来不端着架子欺人,倒是挺收市井小民喜欢说她是个大好人。 这些事情子墨不知道,顾南城也没解释。从那夫人手中把小娘子的手拿出,他轻声又道,“我们告辞先走一步。” 那夫人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嘴角低声轻语,“竟然是老乡。”谁曾想到,她不过是偶然出来见个漂亮的小娘子想调戏一下,最后发现竟然是老乡。 想想那时,应该有十年没回去了吧。不知道那时居住的小村庄现在怎么样了? 她啊是个外姓公主,不过是顶了个高贵的帽子。外人只道这帽子戴的舒服,其实她早就先拿下了。 这夫人正在门外站在,里面的小厮赶紧上前躬身说道,“公主殿下来了,快里面请进。” “不进去了,给我把铺子看好,做好的账簿记得送到府中去。”她摆手端起架子,说完头也不回便要走。 “公主殿下,咱们这账簿是送到公主府还是贺府?”公主有独立的府邸,但嫁出去的公主不也得住在夫婿家。 “你说呢,送错了小心挨揍。”这公主倒是生的威武霸气,扬起和她身份格格不入的拳头对那小厮挥舞。 转身下了台阶,正往前走却被身边的丫头赶紧拉住,“夫人啊,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回去之后老夫人又要发怒了。”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贺府的老夫人怕极了,与其说怕不如说她愧疚不知如何面对。 她不许身边男人纳妾却又无法生育孩子。不知为何这都几年了他们始终没有孩子,药也吃了不少却不起作用。 她也十分懊恼,越是到现在三十岁年纪之后,她越是不愿见那男人和老夫人,平日里相处倒是好的,一提起孩子她就疯狂的想跑开,逃避。 他们走了很远找了马车,扶着小娘子上了马车。 子墨坐在车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还要给姐姐说一声吗?” “我早就写好了信放在客栈柜台,若是她们过去肯定能拿到。”他早有防备,既然能从侯爷府出来,就绝对不能再回去。 他担忧不是没有必要。 这次是看子墨身子弱又是在侯爷府没了孩子,林子晴对她心生愧疚,倒也没勉强子墨迫使她呆在侯爷府。南城便趁此机会,带着子墨离开。 等林子晴拿到那封信,真真是气到不行。再屋里狠狠的发了一通气,荷香和茯苓、芙蓉全都被打了板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