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在一起,高丽曼这样做实在是丢人现眼。 高丽曼倒是不知道这些,她穿过走廊趁机四处打量。发现这个房子居然也是有人住的,那厨房已经用白色的瓷砖铺了灶台跟墙壁。木柈子放在铁桶里面十分的整齐干净。 走廊两侧一共两个屋,一间屋子装修的跟寇溪那屋差不多。地上阔气的铺着白瓷砖,炕上摆着姜黄色新打的炕琴。炕上铺着的是白色格子纹的地板革,下面同款姜黄色写字台一个一人高的高低电视柜。 窗台上的铺着宽厚的浅色大理石,窗户框用的是也不知道是铝合金的还是什么金属的,看着很高级很贵的样子。 高丽曼倒吸了一口凉气,酸溜溜的嘟囔着:“这得多少钱啊,娶新媳妇都不敢这样造啊!” 窗台上摆着的几盆花,高丽曼认得就是在寇溪屋里头的那几盆。而窗台下的那组沙发,就是寇溪当初结婚时用的那一套。 “不是说买了一套房子么!”高丽曼揪着胸口的一副,觉得自己似乎被人骗了。 这屋里面的一事一物,不管那墙上涂得厚厚的白涂料还是地上擦得锃亮都能打出溜滑的白色地砖又或者是那价格不菲的白钢窗,都在透露着一个讯息,寇溪有钱,超级有钱。 她从那屋里面冲出来,打开后门见到了寇溪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西瓜。地上自己的儿子霍天一正在耍宝满地打滚博人笑。 寇溪抬眼看见高丽曼拉开那扇纱门走出来,愣了一下笑着站起说道:“你来了!” 寇老太太等众人齐齐回头,见到阴晴不定的高丽曼。 “恩,不来还不知道呢。嫂子现在发财了,住这么好的房子了。”高丽曼边说着边走到饭桌前,她低头看见那一桌子的好菜,不由瞪大了双眼。 这种规格,起码在两年前她是吃不上的。从她记事儿起到现在二十多年,她吃过最好的一桌酒席就是去年过年寇溪嫁过来的时候。 尤其是过节过年,寇溪像是不花钱似的整治一桌子好菜。借着儿子女儿的光,寇溪做好好的东西她也能尝一口。 可像是现在这样,一大桌子的硬菜摆在面前。大虾螃蟹都是听别人说过的,自己从来没吃进嘴巴里的。这里有的菜,她压根就没见过。 想着自己刚才偷着煮了点面条拌着酱油吃,生怕被婆婆知道了挨骂。同样都是儿媳妇,寇溪却在这里大鱼大肉的吃,还要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猴子一样满地打滚。 她嫁过来之前,自己并不觉得日子有什么不好。公公能挣钱,婆婆会持家。她有一儿一女傍身,在家里的地位很稳固。娘家的姐妹们也都羡慕自己,虽说在这个家里头自己说不上话吧,可隔三差五吃顿肉,一年到头能给自己做身新衣服她也心满意足了。 在看看寇溪嫁过来之后,她的日子变成了什么样? 她觉得一年一身新衣服,比娘家里那些姐妹不知道好了多少。可寇溪左一件呢子大衣,右一件白色的长毛衣。外头的衣服贵,她买了毛线织更好看。那脸上擦得粉,地上摆着的鞋,哪一样都高出自己老鼻子了。 她吃过的,自己听都没听说过。她说什么事儿,公公想都不想的同意。过年回娘家,婆婆还没说啥呢,公公就提前说要给钱。霍安骑着摩托大包小裹的驮着东西领她回娘家,霍鲁弄个破车拿着两个包就领自己回家去了。 好容易分家了,变成了她要老宅子单过,自己就得跟公婆挤在一个院子里。那房子是独立的了,可吃喝拉撒还在一起,算什么分家? 她有一个房子还不够,又弄了这么一个更大更好的恶心自己。现在更是娇贵的不得了了,请人吃席自己这个当妯娌的都不能出来吃一吃乐一乐了。 “凭什么?”高丽曼大吼一声:“凭什么好事儿都归你啊,凭什么呀!” 她伸手上前,将桌子一掀。整张桌子掀翻在地,那些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鸡鸭鱼肉全都洒在地上。盘子、碗筷也都摔得稀巴烂。 “高丽曼,你有病吧!”寇溪站起来,扬手就给了她一嘴巴:“要疯回你家疯去!” 过去的寇溪有多怂包,高丽曼也是知道的。即便现在变得有些不爱搭理人,愿意争一争抢一抢了也没有到过动手的地步。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寇溪,歇斯底里大吼:“你打我?” 说着她上前要抓寇溪的头发,旁边的郝红梅手疾眼快抓住了她的手。寇溪一个盖火锅,巴掌罩着她的后脑勺拍了下去。紧接着抬起膝盖,冲着她的脸就是一个电炮。 高丽曼“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出血的鼻子哀嚎。 听见了这边有动静的霍鲁连忙冲了过来,看见寇溪怒气冲冲的样子竟然不敢上前了。只能在外围嘟囔:“这是咋地了,咋地了。” 寇老太太捂着胸口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哎呀,太吓人了。这个媳妇儿精神病吧,上来就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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