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刀起刀落颇为利索的砍着羊腿,不以为然的说道:“能给多少钱,跟你们家天一一样,一人五块钱呗!” “哎呀,给这么多啊,我还寻思给两块钱意思意思得了呢!”高丽曼咬着嘴唇一副肉疼的样子。 “你不用跟我们比,给多少钱都是个心意。再说你给了两块钱,人家回你们也是两块钱。压岁钱就是个彩头,你不想想我们家还没孩子呢,这钱都是白送出去的!” 高丽曼嘟囔道:“要不我就跟大姐说,我们谁也不给这个钱了。换来给去的也没啥意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往年俺们也没有这个习惯啊!” 寇溪仰起脸笑道:“哎哟,真的呀。那还真是我的会错意了,咱们家原来不兴这个。你的意思是,我也不用给天一他们了。以后咱们也不弄这个封建迷信活动呗。行啊,我随大家的!” 不用看高丽曼的脸色,也能知道她此时懊恼不已。寇溪又道:“你要这么说,我也能理解。你说我刚才得得嗖嗖的说给压岁钱,二姐两口子也不知道咋想呢。我们俩好赖都有工作,二姐两口子也不容易!” “有啥不容易的!”高丽曼没好气:“我看人家过得比咱们好。过得不好娘家给救济呗,说句不好听的咱爸就是多管闲事。在这生不花钱啊?还不是咱爸给拿钱?那天二姐去医院检查回来就说缺营养,你说那大肥膘子不要钱似的往嘴里造。咱妈还给买了一袋奶粉,说补营养。没看家里的鸡蛋都不让吃了,都给她攒着呢么。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这样,真是不自觉。” 高丽曼的抱怨寇溪这两天也没少听,本来婆媳关系就不容易相处再多了一个回家生孩子的姑姐,肯定是要有很多矛盾的。 “她也是不容易!”寇溪低声劝高丽曼:“宋建刚家里穷,两个人地也不多一年到头也没啥积蓄。头胎生了个儿子还松快一点,偏偏生的是闺女。但愿这胎是个儿子,以后也就不用家里头帮衬了!” “就冲着她这么矫情啊,难!”高丽曼撇撇嘴:“不是我说话难听,人吧有时候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把自己当太当回事儿,老天爷就不把你当回事儿!” 寇溪却不肯附和着说别人的坏话,她是过来人知道背后说人坏话只需要一袋烟的功夫就能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最多做一个聆听者,却不会成为一个参与者。 羊腿剁成块,酸菜切细,泡软粉条。冷水倒锅下羊腿,煮出血沫来。用漏勺将血沫撇出丢掉,将羊肉盛出来,肉汤浇在上面。 开锅倒油下蒜瓣、姜片、干辣椒段爆炒,炒出香味之后下羊腿。煸出香味之后将羊腿夹出来放到干净的砂锅里面,再将刚才的肉汤倒进烧锅里。 砂锅放在炉子上慢慢的炖,等到开锅之后。寇溪将切好的酸菜均匀的撒进砂锅里面。这边刷了锅,将收拾干净的鲤鱼下了锅。 吩咐高丽曼道:“你要小心看着这个砂锅,不要烧干锅了。水少了你就倒点这个盆里的汤水,等到鱼炖熟了的时候再下粉条进砂锅。用勺子不停地搅动砂锅,让它均匀受热。” 高丽曼是不明白啥叫均匀受热,只觉得寇溪太喜欢装逼总喜欢说一些自己听不懂话。 房间里霍安躺在炕上听见寇溪的话,觉得她婚后这大半年确实跟从前不大一样了。说话有了一些文绉绉的意思,书信里的内容也丰富起来。看来人还是会随着环境变化的,寇溪这半年不就是改变很多么。 另霍安欣慰的是,寇溪已经没有从前那样单纯天真了。不再像个鹌鹑似的小心翼翼受人摆布,更不会参与到妇女家长里短扯老婆活动里。 寇溪回到隔壁的厨房,先做了个红烧排骨。在等待的时候,顺手拌了个凉菜。另一口锅又将血肠煮熟,切好摆盘。这边红烧排骨做好,盛出来放在一边盖上盖子。又要准备做小鸡炖蘑菇,再做个溜肥肠、爆炒肚丝,拔丝地瓜,至于要不要做个糖醋带鱼就要看时间了。 高丽曼端了一盘子的鲤鱼走进来,从厨房搬走面板。李翠莲领着张瑶与高丽曼在屋里面开始包饺子,李翠莲擀皮张瑶包韭菜鸡蛋馅儿饺子,高丽曼包芹菜猪肉馅儿饺子。 此时霍安也醒了,关了房间里的门打开外面的大门。让厨房里的味道疏散出去,免得晚上寇溪回来又要大扫特扫的。 “霍鲁,过来帮忙!”霍安招呼着霍鲁:“早点包完!” 李翠莲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干活,连忙吆喝道:“男人干什么活儿,这都是老娘们的事儿!去去去,你们看电视去!” 说完又冲着屋后面厨房里炒菜的寇溪吼道:“寇溪啊,你再给孩子们炸个春卷啊。” 寇溪答应了一声,霍安蹙眉不高兴:“这么多菜还不够吃啊?寇溪已经做了拔丝地瓜跟虾片了。” “哎呀,过年嘛。炸个春卷又不费她啥事儿,简单的很!”李翠莲不以为然:“你不用心疼你媳妇,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