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两人各自回寝室洗澡睡觉。 隔天早上起床时,林椰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如同千斤压顶,双腿更是有如灌了铅般陷在被窝里,半点也动弹不得。 却不得不爬起来,起床去练习室。眼看着公演时间越来越近,练习生们花在练习室里的时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增。 寝室里已经有室友天没亮就出门,剩下他们这些睡到天亮的人,起床后对着出门室友干净整洁的床铺在心中自我反省,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林椰垂头站在水池旁漱口,夏冬蝉从他身旁经过,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眼睛是不是睡肿了?” 他揉了揉隐隐发胀的眼睛,含着牙膏沫语气模糊地道:“大概是睡肿了吧。” 夏冬蝉道:“我有眼镜,你要不要?” 林椰说要。 对方转身去翻储物柜,从柜子里找出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眼镜我放桌上了。” 林椰吐掉口中的牙膏沫,转头向他道谢。 夏冬蝉已经收拾完自己,没留下等他,和程迟还有祁缓两人先走了。林椰最后出门,走前戴上棒球帽和夏冬蝉给他的黑框眼镜,穿着几位普通的白色卫衣和卫裤,往全身镜跟前一站,镜子里的人平平无奇。 他都有点认不出自己来了。林椰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压低头上的帽子,一只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另一只手勾起放在桌边的钥匙,也出门去食堂吃早餐。 半路上遇见同样去吃早餐的温免,对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都没好意思伸手去勾林椰肩膀。 直到林椰抬起脸来看他,温免才反应过来,面露促狭,“你打扮成这副样子,撕了衣服上的名字贴,再往肩上抗一台摄像机,说是摄影老师也有人信。” 林椰不以为意,“今天又没有拍摄安排。” “怎么没有?”温免挑起眉毛来,“练习室的摄像头难道不是?” 林椰道:“练习室里的镜头还不知道又要被剪成什么样子。” 温免搭着他的肩膀似真似假地叹气,“说得也是,我公司爸爸什么时候也能学学别的公司,给我买点镜头啊。” 两人一路闲话到食堂,温免赶着去教室里,打包了早餐在路上吃,顺道还问林椰:“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走?” 林椰回头扫视一圈整个食堂,恰好看见邱弋从卡座区域露出的半截背影,他收回视线道:“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吃。” 温免点点头,拎着早餐先离开了。林椰端着早餐盘朝卡座区域走,绕到邱弋坐的那张餐桌前时才发现,桌边还坐了江敛和明让两人。 林椰转头问邱弋:“你旁边有人吗?” 后者闻声抬头,看见他后神色热情道:“没人,坐吧。” 林椰放下手中餐盘,在邱弋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正对面的明让望他一眼,笑容染上几分暧昧,“漂亮的小玫瑰今天焉了啊。” 林椰很快反应过来,明让这是在说他。至始至终对方知道他与江敛的事,这是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 但没有料到明让胆子这样大,他余光扫一眼身旁不明状况的邱弋,索性装作没有听见,专注地端起餐盘里的粥来喝。 邱弋果然困惑抬眼,“哪来的玫瑰花?” 明让满脸意味深长,“江敛养的玫瑰花。” 邱弋看向对面的江敛,“你在宿舍里养了玫瑰?” 江敛闻言一顿,继而掀起眼皮来,视线投向坐在斜对面的林椰,低笑道:“养了。” 邱弋半点异样不觉,“养多久了?怎么就焉了?是不是没浇水?” 明让口吻戏谑:“估计不是没浇水,而是浇过头了。” 江敛瞥他一眼,“昨晚没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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