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已经走了,你在这里闹也没用,要不你先去警察局一趟,我这边也要过去,我们一起。” “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说一句,“我可不走,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辅导员听见这话,脸色也不太好,这时候死者班上的同学也都来了,看见门口拉着的横幅,几个学生小声议论了两句。 “孙菲菲的家人怎么这样啊?现在不去警局,跑到学校闹。” 辅导员听见学生们的话,也是满脸的无奈,大学校园里面很多学生真的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去年还有一个因为不能毕业自杀的,你说不能毕业,复读一年也就过去了,非要自杀。 那个大四学生的家长还好点,临尸之后,要求学校赔偿,校领导也秉承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情的心态赔偿家长三十万把事情了了。 去年那件事情也是他处理的,只是每次见到家长这样闹,心里同情,倒也能理解这些家长,孩子死了,赔点钱总能好过一点。 可是孙菲菲的父亲不去警局,直接到学校闹,他忍不住觉得有些心寒,这样为人父母不如不做父母。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不停的说着要学校负责的话。 顾西洲:“自己女儿死了,不来警局认尸,跑到学校闹,孙菲菲的几个室友还真说对了,孙菲菲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我说真别闹了,警察同志也在那边,你再这样,我就只有报警了。”辅导员眉头,沉声说道。 可能是因为周围学生的议论声,中年男人面上有些挂不住,这才收敛起来,看见走过来的方执,这才悻悻然的关掉喇叭。 顾西洲挂断电话,不悦地皱起眉头,接着他的视线落在孙菲菲母亲的身上,孙菲菲的母亲皮肤很黑,面颊上还有两坨高原红。 “老郭,你去做事儿吧,这边我来。”顾西洲走上前一步,说完,他垂眸看向女人,道,“请跟我来。” “好的。” 孙菲菲的母亲对顾西洲点头,起身跟着顾西洲的脚步走到停尸房,将白布拉开的瞬间,看见已经惨不忍睹的女儿,眼泪刷刷的落下,捂着嘴巴抽噎起来。 在顾西洲的搀扶下,女人这才走出停尸房,坐到外面的椅子上,整个人泣不成声,哭泣的同时还说道:“她就是像我,命苦……” 女人哭着就对坐在一旁陪着她的顾西洲倾诉起来,“我和菲菲她爸感情不太好,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她爸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被我抓到后提出离婚,我和他离婚,家里人让我不要带女儿,女儿是拖累…… “人总有自私的时候,当时我也确实养不起她,就把她留给了她爸,那个小三不想见到菲菲在家里,后来,菲菲回镇里面去了,一直是她奶奶照顾她。 “初中时候她还被学校男老师猥亵过,这些她都没和我说过,还是我一个老家的朋友告诉我的。” 听见女人话,顾西洲低声道:“那报警了吗?” 女人摇摇头,“没有。那个老师东窗事发之后跳楼自杀了。” 顾西洲听见女人的回答,微微点头,安慰两句,没想到这个孙菲菲小时候还有这种经历。 “抱歉,让你听我抱怨这些,警察同志,能抓到凶手吧?”中年女人双手合十抓住顾西洲的手,问道。 顾西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女人点了点头。 孙菲菲父母在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离婚,双方分别再婚之后,这个孩子就被她的父亲丢回老家由奶奶照顾,和父母之间的感情却是不深。 和查案比起来和死者的家属沟通太累了,顾西洲揉着头,看向两个到警局后互相指责的男女,摇摇头,直接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刚走出警局,就看见已经在外面等着他的顾擎,顾擎站在远处,阳光微微照在顾擎脸颊上。 “等你很久了,你应该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吧?”顾擎笑吟吟地对顾西洲打招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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