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像今天并没有什么应酬啊? ——过完年的上班第一天,一般都没有人会这么积极的愿意牺牲跟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而去参加饭局的。 可是听史风菲的口气,张秘书判断云总是没有回家,那自己要不要帮他圆这个谎话呢? 想来想去,还是跟云正沧接触的时间长,她本能的选择了帮他:“他今天晚上有个应酬,是市规划局的领导们,可能会比较晚回去吧。” “谁陪他一起去的?”史风菲不依不饶,一定要问个明白。 “这……”张秘书口气犹豫,害怕她回头再找人家核实怎么办?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他没带人去,领导们说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让外人传出去。” 说完这句话,张秘书已经满身是汗了。 她发现要对付史风菲这样的女人实在很累,比起跟着云总加班还要难。 咔嗒。 电话很没礼貌的挂断了。 把手机拿到眼前,张秘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刚刚的手机号码存进电话簿里。 而此时的云正沧却并没有什么应酬,他只是喝醉了酒,一个人把车开进了已人去楼空的别墅。 这里曾是他跟岳知画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虽然有一段时间她消失了,可是自从她回来,就一生住在这里。 自从他们搬进来,从没有哪一天熄灭过灯光,至少草坪灯也是彻夜不亮着的。 然而今夜,这里就像死一般沉寂。 坐在车里看着曾经打理整齐的院子,现在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他感觉胸腔里闷闷的发疼。 醉酒后的身体靠在驾驶座上,关闭了车里所有照明,他就这么静静的感受着繁华过后的黑暗,想起上大学时两人间的一点一滴。 放在副驾的手机一遍遍响着,他却不接,因为那悠扬的铃声是岳知画喜欢的,如果他接了电话,音乐声就会停止。 大手烦燥的扯开领带,头发也被他抓得有些微乱。 那是因为他的头疼最近越来越明显,特别是喝了酒之后,不用大手揪着头发,他就觉得那颗头颅要裂开了似的。 舒缓的音乐声让他好受一些,可是音乐很快就停了,并且再没有响起。 颀长的身形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车门也没关就趟进深雪里,积雪没过他脚上的皮鞋,灌进只穿了薄袜子的脚踝处刺骨般冰凉,可他像没有感受似的,一步一步走向房门。 大厅的门上了锁,大手颤抖着掏出一直没舍得丢弃的钥匙打开门,里面早已关闭了暖气的温度很冷,黑乎乎的房间看不见一丝光线。 大手在开关上按了几下,房间里传出咔咔声却没有亮起来。 他这才想起电源已经切断了。 阴郁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凭借记忆里的方向他朝着岳知画一直住着的下人房间走去。 房门打开,空寂的别墅里吱呀一声响。 房间是他亲自叫人装修的,所有的一切还保持着全新的样子,在窗外透进来的暗淡夜色中模糊的可以分辨。 也不脱衣脱鞋,男人透着悲伤的身形直直倒在床上。 床面很软,将了的身体弹起来又落下去。身下压着没有取走的被子上面,是陈姨在离开前盖上的白色防尘罩。 “知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五前到底跟了谁?为什么现在又要跟冷烨那个可恶的男人?!” 痛苦纠缠上眉梢,云正沧难过得用大手捂住胸口位置。 “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我心疼你……连碰一指头都不舍得,你却给别的男人碰!” 黑暗中,醉了的双眼狭长而血红,里面蓄满了惋惜、不舍、痛恨、还有无法割舍的深爱…… 男人翻身蜷起身体,穿着皮鞋的双脚勾起搭在床边的被子,脚底的积雪化成水,污染了一床好被。 夜里,他冻醒了一次,胡乱掀开被子钻进去,微醒了的宿醉让他清醒,紧裹着被子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难怪知画会冷,这样没有爱的夜晚,即使是他一个大男人缩在这里竟然也是冷的! …… 早晨。 度假区别墅的主卧里。 岳知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一切好像还在晃动,仿佛大脑已经被摇得有些不正常了。 窗外的晨光明媚,照在楼下空地上的冰堡里,晶莹剔透如梦似幻。 “如果太累了就继续睡吧,我叫那些教授把上课时间改改。” 冷烨结实的长腿已经穿好了西装裤,精致的手工制作使他的腿形显得格外修长。 此时,正站在床边睨住慵懒的女人往自己身上穿着衬衫。 “不!不用麻烦老师们,我没事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