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入眠,和她晨昏共度。 “绣绣……” 就在这一刻,突然仿佛有无数的话涌了上来,他想要让她知道。 她微微挑眉,两道眸光落在他的脸上。 “你……路上当心。到了,立刻发个电报给我。” 他张口,终于这样说道。 白锦绣耸了耸肩。 “知道了。那就这样吧。我上船了,你回吧。” 她不再看他了,扶了扶自己头上戴着的漂亮的帽,免得过桥时被风吹下水,随即转身,迈步去往甲板。法国佬立刻提着箱子跟了上去。 聂载沉立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口,看着那道倩影过了通道,在船长的扶持下登上甲板,她朝身边的船长点头微笑,接着继续朝里走去,渐渐就要被甲板上涌动的人头所埋没了。 她走了。 犹如一去,再不复返。 “嘟——” 船上忽然发出一道深沉的鸣笛之声。 通道口的船员吹着口哨,向着四周大声喊道:“离开船只有十分钟了!最后十分钟!没有上的,立刻上船!送行的人,可以走了!” 汽笛的鸣声骤然消失,犹如散入混浊的江水,再不复闻。 “先生,请后退一些!注意安全!船就要开了——” 船员扭头,忽然留意到立在码头岸边的这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出声提醒。 聂载沉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的甲板,就在她的身影被人头淹没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再也控制不住,朝着通道就快步走去。 “先生!船票!请出示你的船票!” 船员回过神,急忙上来阻拦,却哪里拦得住。那个年轻男人一晃就从他边上闪了过去,又推开了挡在前头的人,疾奔往前,转眼已是登上甲板。 几十米的一条通道而已,他却是走得心跳激速,呼吸不稳,左右看了下,没看见她的影,但那个船长正在前方不远处和人说着话,立刻奔了过去。 “对不起船长,打扰下,我太太她人呢?” 船长扭头,见是聂载沉,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一条通道,随即道:“可是司令先生,不到十分钟,船就要开了——” 聂载沉已经来不及说什么了,匆匆道了声谢,立刻掉头,朝着被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船长!船长!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男人没有票!推开我就上来了!” 刚才那名船员终于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大声喊道。 船长看向那方向,冲着船员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管。 聂载沉追出了几十米远,停在一条分成左右通道的岔道口旁。 他看了下身边,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匆匆走动的刚上船忙着安置的人,唯独不见她的身影。 太阳晒在头顶,汗水迅速地冒了一头。 “绣绣!绣绣!” 他想都没想,放声喊她名字,惹得周围人纷纷掉头看他。 “绣绣!你听到了吗?” 他丝毫没有理会,又高声喊叫。 “我在这儿!你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聂载沉的心砰地一跳,猛地转头,见她竟然一个人立在自己的身后,手里拿着帽,微微蹙眉,看了过来。 “绣绣!” 聂载沉狂喜,立刻朝她奔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拽着就奔到边上甲板一块少人的角落里,最后停在船舷之旁。 “聂载沉,你搞什么名堂呢?船快要开了!”白锦绣冲他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