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接下来只要用药继续温养,那心疾就能彻底痊愈。 二皇子终究是皇帝的嫡子,哪怕是暗害皇子也只是不轻不重地禁足半年,原因无他,因为皇帝拿捏不准那玄玉令和封尘舟到底是二皇子指使还是受人陷害的,再加上二皇子无缘无故突然攀咬晏行昱,让本就疑心的皇帝多了一层忌惮。 或许,那个病弱的少年并非表面上那样无害。 一个午后,晏行昱正在给荆寒章写字帖,打算让他好好练练那张牙舞爪的字。 凉风习习从窗外吹来,伴着莲叶的清香,晏行昱心无旁骛,垂眸一笔一划写着字帖,感觉窗子突然被人敲了敲。 晏行昱头也没抬,淡淡道:“殿下,别闹。” 抱着一堆荷叶莲花的荆寒章从屋顶上跳下来,赤绦垂在肩上,他扬眉道:“错了,往后别叫我殿下了。” 晏行昱写完最后一笔,才将笔放下,笑着抬头,从善如流道:“那要叫什么?” 荆寒章从腰后掏出来一封圣旨,得意洋洋道:“叫王爷。” 晏行昱一怔:“殿下封王了?” 荆寒章手一撑,坐在窗棂上晃荡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笑:“那是,下个月封王礼会和我及冠礼一起办,一举三得,三喜临门啊。” 晏行昱正在打开圣旨去看他的称号,闻言随口道:“还有哪一喜?” 荆寒章朝他勾勾手,坏笑道:“你过来,王爷告诉你。” 晏行昱也没管圣旨了,忙跑到窗棂前。 荆寒章坐在窗棂上,比晏行昱高了两个头,垂眸看他时,眼睛里仿佛烈日倾洒在湖面上,那波光粼粼的水光一般。 晏行昱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荆寒章干咳一声,努力压制住本能想要泛起来的羞赧,故作镇定道:“我父皇……答应给我们赐婚了。” 晏行昱一呆。 荆寒章小声唧咕:“你……你是想什么时候成亲都行,你王爷……” 他说着,愣了一下,总觉得这个自称怪怪的,让他变回“你殿下”他又不肯,想了想,只好换了个说法。 荆寒章红着脸说:“你寒章……都依你。” 晏行昱:“……” 他说完自己都脸热了,只好拧着眉去摆弄自己手里的莲花,装作好忙碌的样子来掩饰羞涩。 晏行昱看了他半晌,轻轻凑上前,踮着脚尖,抱住荆寒章的脖子,喃喃道:“我明日就想和殿下成亲。” 荆寒章:“……” 荆寒章浑身有些发热,闷咳一声将晏行昱掐着腰抱在了怀里,和他讲道理。 “明日太快啦,来不及准备好的。” 晏行昱靠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不在意这个。” “你不在意我在意。”荆寒章哼道,“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将你迎来我的王府,让那些暗地里说你的话全都闭嘴。” 晏行昱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温柔:“好。” “那说好了。”荆寒章从窗棂上抱着他跳下来,欢喜地转了几圈,眉飞色舞道,“我让国师选个良辰吉日,择日就办。” “好。” 第75章 鸳鸯 殿下救我。 荆寒章说去就去, 陪着晏行昱喝完药,就纵马过街,一路张扬地前去国师府了。 晏行昱唇角嗔着笑, 将荆寒章采摘下来的莲花荷叶插在花瓶里, 看起来心情很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