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有胜算?!” 晏戟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看着晏行昱:“只要行昱想,他就有胜算。” 晏行昱垂着眸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事不关己的模样,听到晏戟这句话,他弯眸一笑,道:“行昱不想。” 晏戟却道:“由不得你。” “父亲。”晏行昱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捏在手中,心不在焉地摩挲着,“现在是由不得您。” 晏戟眉头一皱。 晏行昱瞥了鱼息一眼。 鱼息似乎早有准备,道:“两年前我曾被林太傅拔毒,在他昏沉之际用迷魂香问出了些东西。” 晏戟眉头一跳。 “当年护送小世子离京之人是林太傅的学生,在皇帝追杀下侥幸逃脱,曾修书一封给林太傅,但没过几日便被皇帝派去的人杀了。”鱼息说着,抬头看了晏行昱一眼,才低声道,“信上说,晏相……似乎并未将孩子互换。” 此言一出,晏修知和国师全都骇然看向晏戟。 晏行昱双腿盘膝,手肘撑着膝盖,掌心托着脸侧,看到他们的反应,直接闷笑了出来。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期待已久的画面一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晏相。”这次,晏行昱却不叫父亲了,他一边笑得流泪一边道,“你说我该不该信这个?” 晏戟沉沉看他,却一言不发。 晏修知都懵了,他一把抓住晏戟的手,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将小世子换了没有?” 晏戟看着笑得开怀的晏行昱,许久才开口:“你不信我吗?” 晏行昱脸上的泪水也不擦,一点点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他姿态依然懒洋洋的,笑着道:“我谁都不信,无论是那封信,还是你。” 晏戟道:“林太傅之言不可信,你是摄政王之子,以前是,现在也是。” 鱼息在一旁根本不敢说话。 当年鱼息知道此事后,根本不敢告诉晏行昱,自己偷偷摸摸在暗中查了好几个月,才终于在林太傅处找到了那封尘封已久的信——应该也是因为这封信,才让皇帝打消了念头。 鱼息在小年夜之前将此事告知了晏行昱,拿到那封信后,晏行昱笑了许久,最后直接毫无征兆地犯了一场心疾。 自那之后,晏行昱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 鱼息换位想一想,在被当做摄政王之子盘算着为父复仇这么久,似乎这一生都是为了这件事活着,而他拼着病体努力了这么久,突然有人告诉他,你根本不是摄政王的孩子,你只是一个被利用命格的工具而已。 鱼息只是动了个念头,都险些崩溃,更何况是晏行昱了。 这些年,晏行昱悄无声息地崩溃,在他心中的弦即将断裂时,荆寒章终于回来了。 在荆寒章好不容易让晏行昱的心情好一些,晏戟竟然要盘算着杀了荆寒章。 鱼息抬头看着晏行昱和晏戟的对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担心这两人会在国师府厮杀起来。 “我是啊。”晏行昱歪着头看着晏戟,脸上的笑容根本没停过,他近乎魔怔似的,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是吗?” 国师终于看不下去了,将手中已经捏碎的杯子扔到桌案上,沉声道:“够了。” 他说着就要去扶晏行昱,晏行昱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拼命隐藏的疯狂和绝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