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说完立刻着急地扑上前一把捂住晏行昱的嘴。 但因他的冲势,晏行昱猝不及防被仰面扑到榻上。 荆寒章:“……” 荆寒章伏在晏行昱身上,长发披散下来落在晏行昱双肩上,仿佛一低头就和他暖玉似的脸庞碰到。 荆寒章的心突然前所未有地跳动,几乎产生一种马上从喉咙里跳出来的错觉。 荆寒章有些麻木地心想:“若是晏戟现在过来,这可真的是捉奸在床了。” 两人偷偷摸摸在遮掩的床幔里身形交叠,气氛前所未有的暧昧,荆寒章喉结艰难动了动,浑身有些莫名的躁意。 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晏行昱眼上时,那股冲动却顿时烟消云散。 晏行昱乖顺地躺在他身下,被荆寒章温热的手捂住了嘴,明明这般缠绵悱恻的姿势,但晏行昱眼中却只有疑惑和好奇。 荆寒章呆呆看了他许久,才后知后觉,猛地松开手,从晏行昱身上翻了下去。 他有些无力地躺在一旁,用手背搭在自己眉心,看起来十分疲倦。 晏行昱坐起来,疑惑道:“殿下怎么了?” 荆寒章闷闷道:“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晏行昱连忙道:“殿下不是,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荆寒章本来满心郁结,听到这仿佛孩子过家家似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将小厮的衣裳换给了阿满,现在荆寒章穿着晏行昱的外袍,袖子和衣领都有些小,勒得他有些难受。 晏行昱想了想,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拿出来一套衣裳,有些羞赧地递给荆寒章。 荆寒章抬手扯开衣裳看了看,觉得有些熟悉,他微微挑眉:“这不是在我大哥府上,我给你的衣裳吗?” 晏行昱点了一下头。 荆寒章像是知道了什么,笑着道:“你一直留着啊。” 晏行昱又点头。 荆寒章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也没委屈自己,抬手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在换衣时,晏行昱毫不害臊地一直盯着他看。 荆寒章有些羞恼,但又不好像姑娘家似的直接说,只好别扭地转过身去。 还没换好,晏行昱突然欺身上来,抬手抚在了荆寒章的后颈处。 荆寒章像是炸了毛的猫,差点跳起来,他一扭头,正要凶他,却听到晏行昱有些心疼地说:“殿下后颈是怎么伤到的?” 在荆寒章的后颈处,有好几道仿佛小兽爪子抓过似的伤疤,当时那伤应该极重,过了许久伤疤依然极其明显,都泛白了。 荆寒章浑身一僵,不自然地挥开晏行昱的手,默不作声将衣衫换上了。 晏行昱茫然道:“殿下,行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荆寒章不吭声。 荆寒章平日里暴怒的样子虽然看着吓人,但不会真的动怒;现在荆寒章看着好像真的生气了,但又闷声不说话,看着晏行昱心底有些害怕。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去哄荆寒章时,荆寒章突然开口了。 “你告诉我你的腿伤是怎么来的,我就告诉你。” “腿伤?” 晏行昱摸了摸自己的腿,他连娘亲想亲手捂死他的事都告诉荆寒章了,也根本没想着隐瞒腿伤。 “殿下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啊。”晏行昱奇怪地看着他,“不必换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荆寒章:“……” 荆寒章恼羞成怒:“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啊。” 晏行昱连忙抓住他:“说,说的。” 荆寒章哼,双手环臂,等着听晏行昱说。 晏行昱极其言简意赅:“殿下应该听说过我幼时险些杀了一个人的事吧。” 荆寒章点头。 晏行昱隐约记得那日好像是寒食节,小小的晏为明拿着柳枝来寻他出去玩。 那时的晏行昱大病了一场,刚好了差不多了,听到要出去玩,立刻惊恐地摇头。 他不敢出府,甚至连院子都不敢出,身边的侍女被晏戟悉数换掉,甚至连侍从都没有留,每日只有用膳时会有人过来给他送饭,除此之外他不敢见任何人。 今日是寒食节,之前被晏戟禁足的晏夫人也已经被解了禁足令,此时正在前院忙着待客。 晏行昱被她吓怕了,根本不敢出去。 晏为明当时还小,看着哥哥的惊恐不明所以。 晏行昱草木皆兵,满目惊恐,晏为明也不好拉着他出去,便留在院子里陪哥哥玩。 晏行昱不想玩,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对上晏为明纯澈无辜的眼睛,他噎了一下,只好随他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