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已经承受太多伤害了,如果没有我留下陪你,我怕你自杀,呵呵!” “求你了,走吧!”我抬头,哭着看向了杨涛:“我能关心的人不多了,求你了!” 杨涛默不作声。 ‘砰!’ 我猛然抬手,一枪打在了杨涛腿上。 “呃!!” 杨涛咬着牙一声闷哼,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来,打这里!今天想让我下车,你只能把我抬下去!” ‘刷!’ 听完杨涛的回应,我也学着苍哥的样子,把枪口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小涛,今天咱们见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以我的性格,我能做得出来吗?” “小飞,你别傻!”杨涛终于慌了。 “走吧!”我说话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你了,行吗!” “艹你妈,你干什么要逼我啊!”杨涛咬牙骂了我一句,眼泪也开始往下掉:“我杨涛一辈子就交下来这么几个兄弟,你为什么连一起死的机会都不给我呢,啊?!” “走吧,走了就别回来!”我看着杨涛和史一刚:“从今天开始,我的世界里没有你们,你们的世界里也没有我,求你们了,行吗!” ‘扑通!’ 史一刚听见这话,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对着我‘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哥,混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浑浑噩噩,但这一次,我真的想为自己活一次!” 史一刚语罢,从地上站起来,拽着杨涛:“走了!” “小飞……”杨涛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我泪如泉涌。 “走了!” 史一刚手上用力,拖着杨涛离开。 “兄弟,保重!”杨涛挣扎了半天,勾在座椅背上的手最终松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呼呼!” 看见杨涛和史一刚下车,我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掏出烟,点燃。 ‘嗡嗡!’ 公交车重新启动。 东哥看见我的动作,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明杰:“他们都走了,你们不走啊!” “徐庆斌、王国豪、孟子谦、薛明杰,我们一起出来混,一家是个战士,他们都倒了,我薛明杰不能跑,如果我跑了,他们的名字就脏了。”明杰呲牙一笑,也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甘楚东三个字,在安壤是一面旗帜,我不能眼看着这面旗倒了而不去扶,哪怕扶不住我也要扶,你是大哥,我是兄弟,这是规矩。”我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对东哥笑了笑:“小涛说的没错,你错的错事不少,但对我们而言,你是个好大哥。” “妈了个b的,都这时候,还跟我煽情!”东哥也笑了,同时把脸侧到了窗外,没让我看清他的表情。 少顷,窗外警灯闪烁。 …… 我在看所守蹲了一个月,没人接见,抗拒审讯,期间挨了无数次打,张琳没了、苍哥没了,杨涛和史一刚走了,我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一场空。 一个月零一天的时候,我见到了任哥。 看守所提审室内。 “小飞,这次下来的是中央专案组,你大哥的命保不住了。”任哥沉声回应。 “嗯。”我笑了笑:“猜到了。” “你大哥死刑,明杰死缓。”任哥眼圈泛红:“我能救的,就只有你了,你曾经帮我破过白头翁的案子,如果你继续用线人的身份配合办案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任哥,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咬我的大哥和兄弟。”我被靠在审讯椅上,狼狈的嘬着手里的烟,几口就把一只烟抽完了。 “有个东西,是你大哥让我给你的。”任哥起身,看着我身边的殷小鹏:“帮忙递一下。” “嗯。”殷小鹏接过任哥递来的东西,又交给了我。 ‘哗啦!’ 我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用血迹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 弟弟,活着! “杨涛来过,但是不能接见你。”任哥继续开口:“他跟他父亲妥协了,他以后跟在他父亲身边,去打理国外的产业,杨庭业也会动用自身的资源保住你,杨涛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杨庭业为了不让他威胁杨家嫡子的地位,可能这辈子,就回不到国内了,但是在这天蓝色的苍穹之下,你永远有这么一个兄弟!” 我是笑着跟任哥分别的,可是走出提审室的时候,我嚎啕大哭! …… 又是一个月后,腊月二十九,东哥被执行了死刑,我在同一天以线人的身份被宣判,因为多项违法犯罪记录,我被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