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査五在没有承认他扣住大奎的情况下,我们是没办法把他怎么样的,尤其康哥在骨子里又是一个很守旧的人,也不让我们对他动手。” “你们为了救大奎,把游戏厅卖给査五了?” 葫芦哥笑了笑:“当时按照康哥的意思,是准备用游戏厅换回大奎的,你大哥和长征也同意,因为他们都是老牌混子,办事也习惯性的去遵照江湖规矩,但我不同啊,我本来就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傻小子,是稀里糊涂上的这条船,所以在我眼里,什么江湖规矩,什么人情道义,全他妈是狗屁,如果査五愿意守规矩,他又怎么会下套抓大奎呢,所以在我心里,査五这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当时我跟康哥说,我要干了査五,他不同意,而我也担心大奎的安危,就决定自己干,当时刚刚咱们国家禁枪还没有几年,虽然冲锋.枪和突击.步整不到,不过你随便找个农村人家,都能翻出一把猎.枪来,那天,我用一百一十块钱,在一个农村收了一把打野鸡用的那种,一次性的土.铳,装在麻袋里,背着就去査五家了,但是没找到他,我又去了他老家,査五依旧不在,但是他爹在家呢,我一咬牙,就要把他爹带走,去换人,可是他们那个村子是同姓村,我这边一动手,村子里至少得出来了五六十人,把我围住了,手里全都拿着家伙,说啥都要整死我,当时我也红眼了,开枪把一个小青年闷了个跟头,趁着那些人闪躲的空当,把他爹往摩托车后座上一扔,骑着就跑了,而査五听说我把他爹扣了,也服软了,跟我约在了一个山上,用大奎在我手里把他爹换了回去,谁知道我刚换完人,还没等下山呢,就被警察抓了,开始那个被我崩了一枪的人,也被査五撺掇着告状,说我故意杀人未遂,后来康哥找张帆帮我运作了一下,法院是按照故意伤害起诉的我,又给我判了一年,当时我已经是二进宫了,听说刑期只有一年,也没当回事,我记着我进去的时候,又赶上刚要过年,也他妈邪门了,我这么多年犯事,全都是年底被抓的,这次我进去之后,康哥找了不少关系,所以我蹲了十个月就被放了,出狱之后,你大哥他们给我接风,我在席间还说呢,等喝完酒,还要去收拾査五,但是你大哥说,査五已经出车祸死了,听见他们这么说,我当时就懵了,因为我心里明白,査五的车祸,肯定不是个巧合,不过那时候的社会上太乱,死个人也不算大事,接着我又问家里的游戏厅和录像厅那些店的生意怎么样,康哥跟我说,家里的店也全都关门了,当时我还问他,为了对付査五,犯得上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康哥笑着回答我,说他把店盘出去,不是为了收拾査五,而是准备开矿了,那时候我像个傻子一样,连开矿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他们给我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由于国家申奥成功了,钢铁的需求量突飞猛涨,而安壤作为北方矿业资源最丰富的城市之一,在这一年内忽然就火了,一年中,这个人口只有几十万的小成,激增至一百万人,外来人员的数量,是本地人的两倍还多,这些人里面,混子、小姐、打工的、投资的、捞偏门的、碰运气的,几乎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而我在听说铁矿一天的效益,能抵得上我们开一年游戏厅的收入,也跟着沸腾了。” “你说的这个时间段,我有印象。”听完葫芦哥的话,我深以为然的点头:“那时候,我应该还在上小学,之前的时候,在街道上看见一台面包车,我都能啧啧称奇的围着看半天,当时全市最高的建筑,也就是六层,可是不知怎么了,仿佛一夜之间,市区的道路上就布满了汽车,而且房地产开发也进入了高.潮,全城各处都在拆迁。” “是啊,铁矿对于安壤这座城市的影响,太过深远了。”葫芦哥点点头:“一个城市里,如果有暴利行业崛起,那么最先参与其中并且能够受益的,一定是三个群体,第一,官家子弟,因为他们有人脉,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参与竞争,第二,集团财团,这类群体,有足够的资本去进行垄断,第三,就是江湖混子,因为他们的恶名昭彰,已经没有人愿意去跟他们进行资源的争夺了,而当时的张康,恰巧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并且急于将自己在社会上的名气变现,去转换成金钱,而且铁矿行业,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太诱惑了,听完康哥的这个决定,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那一天的酒席进行到最后,康哥叫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你很熟悉。” “谁啊?”我顺口问道。 葫芦哥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房鬼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