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你是大馋鬼。”望康被他捏得发痒,咯咯大笑了起来。 ** 宣德侯背部被砍了一刀,有点深,但好在没伤到骨头,就是疼得直不起腰,人也只能趴着睡觉。 望康见祖父可怜了,坐在床上给他祖父吹了好半个时辰的背,还小心地给祖父捏了捏脚,很是孝顺。 宣宏道有惊无险,也是跟长子道,这阵子直到事罢之前,他都不去工部坐位,当那个监察侯了。 省的出点什么事,连累家里。 第二日宣仲安早早就出去了,宣宏道要去姜府看望岳父,宣姜氏在父亲与丈夫之间摇摆了一会,小声地劝了丈夫几句:“要不等你好点再去?我爹已经没事了,知道你受伤去看他,他心里也不好过。” “不是这个说法,昨天没去,已是不孝了,今儿再不去,就纯粹是我的不是了。”宣宏道也知道夫人是为他着想,但这点上他是不能跟夫人一块的,岳父为了他们归德侯府,半生劳碌奔波,连命都赌上过好几次,这次他又因侯府受了牵累,哪怕就是只剩半条命了,他就是让人扶着也得扶过去。 宣姜氏并不是个太有主意的人,更是对丈夫百依百顺,见他开口说了这话,便点了头,又道:“我跟你去。” 宣宏道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纯真如昨的眼,他这心里有着半分欣慰,也有着半分难受。 要是一家人都好过,她一直不谙世事,以他为天是好,但这个有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有他跟她,还有那时没有长大的仲安的那个家了。后来洵林出生了,仲安长大担事成家了有了望康,等洵林长大成家娶妻生子,望康也长大后,这个家就更大了…… 家大了,事情就多了,她身上要是不出事还好,出事了,牵累的就是儿孙们的以后和侯府的壮大传承了…… 不知道跟她再说说,她懂不懂。 实在教不懂,宣宏道也想好了,等再过几年,他就让位,就带着她找个外人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去。 宣宏道带着妻子上午去了姜府,许双婉见公爹他们去了,这天就没过去了,第二日她过去的时候,见到了来看望姜老太爷的余夫人。 余家明渠姑娘没来,但给老太爷送来了心意,送了本昨晚抄了一夜的经书。 许双婉要走的时候,余夫人跟在了她的身后,两个人站在姜府的一角说了会话。 余夫人对着许双婉也未过多矜持,与她道:“婉姑娘,那天在你们家见了姜大夫人他们,我家那个没用的自打见了五公子……” “诶。”许双婉浅浅一笑,应了一声。 “说了不怕你替我们家害臊,那天明渠见了他,这都害相思病了……”余夫人苦笑一声之后又欣慰道:“姜家这等人家,确实是好人家,不怕你说,不止是她中意,我也中意,尤其她那个爹知道了这事,天天赶着我要让我上门来找你说这个事,我之前都在想,这事你给我们牵线搭桥就是你看得起明渠了,哪能姜家都没张口,我就寻上门又麻烦你来,我就想等着姜家给我个准信了,到时候再告知你一声。” “这是有准信了?”所以来跟她说了?许双婉看着她,嘴角微扬。 余夫人也想笑,但她还是生生忍住了,不好在姜家这等满府草木皆兵的地方肆意笑出来,这可是女儿未来的婆家,她要替她的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