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末将听过这句话。” “听过?”宣仲安微微回头,“嗯,好,听过就好……” 他回过头,“本官今儿就让他们亲眼见见,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看着陶靖,神情一片冷酷。 等阿莫的冰水端来,一桶水从头洒到了陶靖身上,陶靖醒了过来,他看着宣仲安,全身瑟瑟发抖,饶是如此,心中士气未减的陶阁首从嘴里挤出了话:“你……信……不……信……” “我信不信?”宣仲安抓住他的脑袋摇了摇,冰冷地扬起嘴,“我信不信什么?陶大人,你要是想问我信不信报应,不巧,陶大人,我跟你一样,不信这个东西。如若你要问的是你信不信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会疯狂报复于我……” 他低头,拿刀背压住了陶靖的脖子,仰头冷冷道:“抱歉了,陶大人,你那群徒子徒孙,躲避本官还来不及,想让他们为你出头……” 他低下头,看着快要断气了,脸孔被一片紫红憋成了鼓胀的陶靖,“你下辈子都等不到。” 说着,他松开了刀背,看陶靖疯狂可怜地呼着气挽回着他那一条老命,他走到陶靖椅子后面,把椅子踹到了地上,看着陶靖连人带椅头栽到了地上,还不忘拼命地吸着气偷生,他冷冷地翘起了嘴角,“陶大人,你放心,落到了本官手里,你要尝的还多着,你就是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江将军。” “末将在!”江风铿锵出声。 “令你的人把他押到刑部,告诉刑部的刑大人,我会与他一同共审此人!” “是!”江风大吼。 宣仲安在临走之前,踩了就像跟一只真正的蝼蚁一样贪婪地吸着气的陶靖的头一脚。 “陶大人,”他踩着陶靖的头蹂了蹂,“要知道什么叫做命贱如蝼蚁,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一个贪生怕死的宵小,靠着那张嘴欺骗世人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个天人了! ** 宣仲安去了羁押陶靖儿子和他的门徒门阁的地方。 今日是陶靖大举宴客的日子,他得了报,带着早武装好了的御林军分了三批人马,从探到潜,再到入,才把陶府满府人马一举拿下。 他是捉了个现行,可看到捉的现行当中那些朝廷当中的中流砥柱。 有一个甚至是三朝元老,在天下都是至功至伟中人、早已写入了大韦史书当中的传奇人物衣裳不整,卧倒在美人膝中不起,看到他来也是只瞥了一眼闭目不语时,宣仲安怔立了一会,对着那群脸色各不一的大人们掀袍跪了下来。 “先皇先帝、先祖先列在天之灵,”他朝天举手,闭目:“如有目共睹,恕弟子不尊之罪。” “宣大人啊……”见他出了此言,有老好人的大人自认在朝廷上还说的上两句话,出来打哈哈了。 宣仲安这时候去站了起来,朝跟在他身后的郭井道:“你外面站着多少人?” “三百。” “够了,”这群早被酒色和所谓仙丹掏空了的朝廷诸臣,用不到三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