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姜大夫人淡道:“她是许家人,再明白不过,这要是开了先河,有一就有二,许府当真是甩都甩不脱了。” 姜二夫人也是好笑:“外甥现在都不敢说侯府能回到以前的荣耀,这许府就替我们先急起来了?这吃相这么难看,也不怕闪了舌头。” “唉,都是乱的,许府现在能有这家财,还不是靠的哪都敢钻敢占,尝到了甜头,他们怎可能还顾着那点脸皮?再说了,他们脸皮厚,也没几个人说他们什么,羡慕的倒是多。”京中这些年,无论上下都是这个功急近利的样子,是点利就图,根本不管什么是非黑白是非曲直,连很多老百姓都这样,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下皆认钱不认人,就更是让这些人有持无恐了。 “是啊,乱的。”姜二夫人也是知道的,听了叹了口气,跟嫂子自嘲道:“想想,我们家穷就穷点吧,至少踏实。” “你愿意穷就穷着去,我可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过好日子,回头咱俩分家就是。”姜大夫人不吃她这一套。 现在姜家的祖产都要吃光了,再穷,子孙后代别说前途,连吃饭都要成问题了。现在她也是希望侯府赶紧好起来,如此,她们就是不靠侯府,只要那些人不要因为侯府的原因堵着他们姜家子孙的路,她深信凭她们姜家儿郎的本事,定也能找到一条谋生的路来。 靠人不如靠己,不给人添麻烦,靠自己立起来那才是真有骨气,才是自己的本事,这是姜大夫人一直深信的,她也是一直这么教着她的儿女的。 “别啊……”大嫂就是说话太直,姜二夫人又被她堵了一嘴,随即又缠了上去,“好大嫂,您还是带着我们家一起过好日子吧,我和我家二老爷乐意着呢。” “没骨气。”姜大夫人骂她。 “骨气啊?我有啊,大嫂你看看。”姜二夫人在她那只肉呼呼的手上找骨头给她大嫂看。 ** 许府之事一去,接连几天侯府都不是很太平,有很多人上门来看望宣仲安,另外侯府也收到了不少慰问的帖子。 许双婉只收了亲戚那几家的礼,又派了仆人过去谢礼,跟他们道明长公子现在身上的伤情。 侯府以往的亲戚也还是之前那几家,前面已经断了的几家以前还有姻亲的家族,也没有趁势跟侯府和好。 京城有好几家以前的名门望族都跟归德侯府有亲戚关系,现在他们大都也是各扫门前雪,有些关系断了就断了,既然断了他们也没想着沾光。 另外他们也是在观望,侯府现在跟圣上的关系,是真的好了,还是只是一个短暂的缓和之相。 这几天,圣上又抄了两户人家,一户就是宣仲安之前上任的前一任金部主事,御林军在他们家的地库里抄出了上百箱真金白银来,还有更为离谱的是,这家的地道,连着户部金库的地道。 这下,即便是户部尚书也是丢了头上的乌纱帽,圣上最为忠心宠信的臣子户部尚书也被抄家了。 而宫里的老皇帝,这几天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似的,本来已经年过五旬的他已有老态,这下他头发灰了一半,眼睛泡胀发黑,整个人就像一脚已经踏进了棺材一样,就等着断最后一口气。 药王被叫过为给他扎针续气,忍了又忍,就算有断头的危险,他这话也是不吐不快,跟老皇帝谏言道:“你自己作的孽,你气啥子?不都是你惯的?” 老皇帝阴阴地看了他一眼,“闭嘴!” 第37章 药王嘀咕,“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喽。” 闭嘴就闭嘴。 老皇帝忍耐着让侍卫把这老东西拖下去斩了的冲动,闭着眼不发一语。 他毕竟声色犬马了多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就是被燕王这一刺激,刺激得有些清明了起来,那脑袋也是一片浑浑噩噩,尤其这几天的打击不少,他脑袋更是无一时不抽疼。 他本以为这朝廷只是因他的喜怒有些动荡,却万没有想到,已经乱到了这个地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