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的事。 宣宏道早年誓要振奋侯府,这事在他二弟带着族人远走他乡后尤为更甚,后来很是激进了一番,也差点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伤筋动骨的,差点连长子的命都搭上后,他也是长了记性,现在也是沉得住气了。 这下回来了也没跟家中妇道人家透露什么,他夫人只要他大冬天的不跑去那冻死人的山间办差就已经很高兴了,不会多想什么,至于媳妇,他看她聪敏,但为人中规中矩,做事逾不了规矩来。 这厢公爹一回来,许双婉也是拘束了不少,等屠管家来有事请示,她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见此,宣宏道抱了洵林去内屋练字去了。 等晚上宣仲安回来,听了情况后道:“你过去还是过去,不用顾忌父亲太多,就是见管事的地方就不要放到母亲的外堂了,那毕竟是父亲母亲的地方,等会我见屠管家,让他在听轩堂的大堂布置一二,你以后白天就去那呆着。” 许双婉听了颔首。 宣仲安笑了,又动手动脚摸了她的耳,“母亲不太管庶务,历来是屠管家办的,但屠管家只是个管家,帐房动银钱之事是要主子首肯的,一来一去,这中间会耽误不少时间,他也是辛苦了很多年了……” 不止是辛苦,而且他也很为难。 有些事情主子能做那个主的,当下人的那是不太好提的,尤其侯府情况不太好,花银子的事太多,屠管家也不好样样都提。 侯府要是精心打点,花的钱就不是那个数目了。 不过,许双婉昨天已经在问过他后,得了可由她做主的话后,就已经做主把侯府京城当中的那两个铺子的租银以及分红要了,这笔银钱不少。 这租侯府两个铺子的是姜家的一个亲戚,侯府当年把铺子借给了他开店,做了一个食肆和一个酒楼出来,他们家做了些年做出了些口碑来,后来生意也算红火,这家人也是良心人,一直有说要给侯府租银和分红,年年都送过来,可是她婆母不收,人家放下隔天又让人送回去了,但等屠管家出去采办了几次,知道现在侯府是她当家后,这家人就又上门来了,她便跟婆母道,“您不收是您对亲戚的照拂,媳妇收了,正好跟府里的帐目对了起来,铺子那边的进项也就对得上了,以后管家也就方便多了,您多年帮忙,他们心里怕也是惭愧,不收他们心里也不安。” “他们也是每年都送了礼的,”宣姜氏有些虚弱地道,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我们侯府来往的人家也不多了。” 这是除了她娘家本家之外,不多的另一家了。 姜家的别的亲戚,也是嫌她是姜家的拖累,不太愿意跟她来往。 其实就是她嫂子她们,这几年也不是太喜欢跟她说话,她回了娘家,她们也是坐着相顾无言的时候多。 “礼我们家收了,我看到了,今年我也准备了一些回礼,给他们送过去……”许双婉面不改色地道,“至于来往,以后怕是要多些。他们家跟城外的乡民收柴禾青菜,屠管家找了他们家帮忙,也帮着家里收一些,他们家管事的会做事,说每次收了帮我们送过来,昨天还送了两车柴禾来府,我看他们家也是用心,回头我也得请他们家少夫人来家里做做客才好。” 这才算有来有往。 不是不收人家的银子,让别人家欠着自己不得不上门就是有来往了。 这家人这么多年都没忘给银子的事,又看他们家现下的行事,可以说这一家人是有些风骨的,就是门户小,也能来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