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去,末了,还会倒过来再反咬一口,暗里讽刺客人气性大,扭头就走。 三婶母之前就是拿的这个法子,对付的家里上门的穷亲戚。 看来这法子,现在是打算用在她身上了。 且这何止是在打她的脸,这门在她的归宁日里闭得紧紧的,无异于是告诉上门来的姑爷,这姑娘在娘家不受宠。 “呵。”饶是许双婉再三劝告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她也不禁被激得笑出了声。 这厢,她朝长公子看去,这时,她的双眼因愤怒有些泛红:“夫君且在这里等妾身片刻。” 说着,她朝他欠了下身,转头快步往大门看去。 许府大门此时连个门子都没有,她过去,也没人出现,许双婉一走到门前就拿起了门扣…… “咚咚咚……” 许府那涂满了桐油的大门,一声接一声被扣响了起来,声音沉缓、有力。 “来了,谁啊?” 那里头的门子打开了门,见到许双婉,脸上一惊,刹那又笑得嘴巴都咧在了耳根,“哎哟,哎哟,是二姑娘回来了,二姑娘回来了……” 门子朝着后面大喊,欣喜万分,“快去告诉老夫人,大老爷和大夫人,我们二姑娘回来了,小的不是,小的朝您告罪,小的刚才送侯府抬家伙的进门去了,没迎上您,还请二姑娘恕罪。” 说着,他朝许双婉作揖躬身不已,“二姑娘,您快里头请,快快进去,老夫人盼您盼得紧呢,眼睛都要望穿了。” 许双婉垂眼看了他一眼,听他说罢,转身就朝她丈夫走去,走至他面前朝他又一福身,“夫君,可以了。” 宣仲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未作多语,提脚走在了他的前面。 跟着他的长随阿莫和阿参退后一步,见少夫人跟上了,也跟了上去,在错过那门子身的时候,牛高马大、脖子上有处一条长长且狰狞的刀疤的阿参朝那门子咧嘴一笑。 那干瘦的门子被他笑得错愣得一顿,往后退了一步。 阿参扫了他全身上下几眼,又饶有兴致地在他的细脖子上停留了一会,一脸怪笑地大步跟上主子。 那门子被他笑得全身瘆得慌,不自觉地摸向了他的脖子,身子在寒风中连连打冷摆子不已,止都止不住。 这头府里已经有人迎来了,是府里的一个小帮管,不是许府管家鲍兴。 等鲍兴出现,许双婉都快带着长公子走到许府的大客堂了。 鲍兴过来,是请他们去许老夫人那的,说是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坐在她屋中等着她回来,大老爷现在也是在老夫人那里等着他们。 这话说的,面子是给足了,如若不是门前闹的那一出,许双婉还真会从心里去领这个面子情。 许府是她的亲人,不管她是怎么嫁出去的,只要能面子上过得去,她何尝不想跟他们无风也无雨? “劳烦管家。”但许府做的事太多了,连个门子,都能在她归宁日面前油嘴滑舌一场,许双婉也无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若无其事,这时候她神色淡淡,有点冷漠,与以往在许府的她大不相同。 鲍兴是个明白的,大夫人现在在府里说不上话,今日有夫人出手折二姑娘的面子,那位夫人固然是借此去折大夫人的面子,但实则这也是老夫人默许的,借那夫人的手,她也有她的用意,借此提醒二姑娘没娘家支持是不行的,让二姑娘还是要想着、靠着娘家一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