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她虽是洵林的奶娘,但洵林还小,她又是奴,洵林也不可能为她出面,就是洵林有那个心,也是不成,在这个府里,长公子是一年比一年还有气势了。 她害怕着这个主子,余光扫到侯爷也进来了,顿时略松了口气。 侯爷是最疼洵林不过的。 “你进府几年了?”宣仲安一坐下就道,没理会她的请安。 “回长公子,奴婢进府七年了。” “七年了,也有点时日了。” “是。” “也该换个地方做事了。” “长公子……”圆娘一听,猛然抬头。 “我记的他们一家都是签的奴契进的府?”宣仲安朝屠申说。 “您记的不错。”屠申回。 “长公子,”圆娘一听就磕头哭道:“奴婢这是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罚我?” “不是哭,就是闹……”宣仲安支着手揉了揉头,“这就是我侯府里的下人。” 宣宏道本坐在上位没出声,这时宣仲安话没落,圆娘就朝他这边磕起了头,“侯爷,侯爷,奴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奴婢……” “我侯府是你哭闹的地方吗?”宣仲安抓起桌上的杯子朝她砸了过去,冷脸铁青,“你教的好洵林,堂堂一个侯府公子,学了你哭闹撒泼的本事,本公子没要了你们一家的狗命都是轻的!” 他字字清晰锋利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割在了人的身上,这时,被狠狠砸住了头的圆娘已被吓的哽住了喉,噤若寒蝉,便是连管家屠申都缩了下肩膀。 宣德侯这时也是一脸的铁青。 长子这话是,是落在了圆娘的身上,何尝不是落在了他们为父为母的身上。 是他们疏于管教了。 “主子面前,没有你哭闹的地方,当奴婢的,要有当奴婢的样。”宣仲安冷冷道,“要是不耐烦当这奴婢吃侯府的这口饭了,一刀子抹了脖子就是。” 圆娘这下扑在了地上,连磕头都是拿手挡住了额头,不敢发出声响。 “我下的令,没有当奴婢的讨价还价的余地,滚!” 圆娘想滚,但她吓得已经动弹不了了。 屠申见状,赶紧叫了人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这一拖,这才发现她之前跪着的地方有一滩黄色的尿渍。 宣仲安看到,熟视无睹地别过脸,看着上位的父亲。 “您是不是还觉得儿子不近人情?” 宣宏道心中五味杂陈。 “这泡尿,现在是撒在地上,哪天要是撒在了我们头上,您说,那会是何等滋味?父亲,我们不是没有那么一天……”宣仲安说着,冷笑着轻哼了一声,自嘲道:“且那一天,不会太远,也许几个月,也许两三年,就到了。” 屠申听到这话,赶紧走到门边,让下人退到廊下去把门,把大门关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