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了整衣领,声音颤抖中带着难过。 “把这场婚姻当成过家家的人是你吧,慕言,如果你始终学不会尊重,也并不想改变的话,我们真应该结束了。” “你觉得很累吗?我也倦了。” 真没意思。 丁汀脚尖撵着地,再也不想说话。 - 人们在争吵时总会说些刻骨铭心的狠话。 丁汀后来回忆起哪天,实在佩服自己,居然能牙尖嘴利到那种程度。 但是她也没全然说出真话。 对于慕言,她倦是倦了,但不及放弃。 只要他态度摆端正,愿意跟她和和睦睦去改变这场混乱模式,大概还是可以开开心心维持下去的。 所以在丁茜闻声出来前,她还是抱着片刻希望的。 是做梦都没想到,慕言会一言不发的离开。 连个回眸都没留下。 “汀汀啊,怎么到家门口又不进来,你跟谁吵架呢?”丁茜还穿着围裙,脸上溢满着慈祥的笑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有温暖而粗糙的薄茧,“诶?那不是姑爷吗?来都来了不吃顿饭吗?” 老宅萧瑟的冬天仿佛格外长久。 丁汀站在一片枯黄落叶里。 眼泪猝不及防掉出来,撕毁了所有伪装。 他走了。 他不想要她了,宁愿抛下她,也不想去改变。 这世界上,抛弃她的人,终于又多了一个。 丁汀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 “所以,你真打算跟他离婚吗?” 丁茜徐徐倒了杯罗汉果茶,神色中都是紧张。 她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对丁汀这个侄女是当亲生女儿来疼的。 虽然大家都觉得,丁汀在慕家可能过得不好,但是…… 离婚显然也不是多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他这么一走,我就没了主意,”丁汀哭得鼻眼通红,“反正他要不想过了,那就离吧,强扭的瓜不甜,本来就是联姻,还指望什么天长地久呢。” 她脑袋里混乱的很。 一闭上眼都是慕言毫不留情的转身。 他肯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吧。 本来就忙的脚不沾地了,还要去应付一个女人心血来潮的吵闹。 天边落日沉沉,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是漫天的橙红。 丁汀坐在那沉默地像一尊雕塑。 直到手被人牵住,她回身看到正努力动作的奶奶。 人生起落的悲怆霎时充斥血液。 丁汀反握住那只沟壑纵横的手。 不断安慰着,不只是说给奶奶,还是说给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 回到老宅后,丁汀黯然神伤了几个小时,憋在卧室里再也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 谁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只是后来她跟邵卿打了个电话,“之前托你给我买的房子,现在能入住吗?” 本来,丁汀用手头闲钱在美院附近置办了一处房产,算不得多高档,在教师家属楼里,老房子一套,是用来存放她那些画具和资料的。 只是后来她成了美术史老师,也不用每天背着画具箱到处跑,屋子就闲置下来了。 没想到啊,她还真有用得上那天。 但也不值得庆幸。 邵卿一听这,也跟着慌了,“不是吧,你真离家出走了?” “具体明天见面说吧,我现在挺累的,”丁汀神色怏怏,抱着一杯热巧小口喝着,从老宅卧室往外看星空,却只看到一片雾,“那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