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家的产业后,看在大伯伯的面上,多给她点嫁妆,也就是了。”胡远志理所当然的道。 时人重男轻女,有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几房的财产,全部留给家中男丁,姐妹惨笑着卑颜屈膝,求男丁从原本属于她父母的财产中,取出微薄的几两银子做嫁妆,实属寻常。 这类风俗,越是在往北,越是往内地,越是往贫穷的地区,越是流行,越是理所当然。 这么做的人自然有非常了不起的大道理:这是为了保证子孙后代的延续,为了某某姓的未来,是不让肥水外流,是不让某某家破落。 更有无数的男子和女子对此深信不疑,坚定的执行着伟大的风俗。 胡远志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这根本就是很常见,很流行,很简单,很正确的大道理。 外嫁的女儿不分财产,大清律都是如此写,胡远志何错之有? 灯光下,胡家众人神色各异。 胡博超嘿嘿的笑,瞅着胡博明,眼光上上下下直直的扫着。 胡老太太脸色大变,拉过莫名其妙的听着众人聊天的胡灵嘉,抱在膝盖上,心里想着,这个孙子是靠不住了,以后胡灵嘉的嫁妆,说不定只是几两银子和几个破马桶破箱子。 想到小孙女的未来,胡老太太下定决心,这棺材本,那是定要藏好,万万不能给胡远志了。 至于胡灵珊,胡老太太根本不担心,有2货胡老大在,怎么可能把钱财落到胡远志的手里?况且胡灵珊也不是个吃素的。 胡老爷盯着胡灵珊,胡灵珊依旧忙着筹划逃命的物品,不时皱眉思索,显然胡灵珊完全没有听见胡远志的言语。 胡老爷心道,胡远志还真是有福气的人,要是胡灵珊听见了,今天说不定要准备棺材了。 李曼打量众人神色,心里苦到想哭,这个宝贝儿子的惊人想法,真不是她教的,她从来没有这种混账想法。 胡博明怔了半天,忽然大笑:“好儿子啊好儿子,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算计大伯伯的财产,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反手紧紧握住李曼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又转头陡然厉声道:“灵珊,给我打!往死里打!” 胡灵珊茫然抬头,打谁? 胡博超抢着道:“老二,我来教训教训这个小子。”操起凳子,夹头夹脑的打向胡远志。 “臭小子,叫你不学好!叫你认识狐朋狗友!叫你去青楼!叫你谋夺胡家财产,叫你刻薄妹妹嫁妆,我打死你丫的!” 胡远志惨叫,心中茫然,为什么打他? 李曼胡老爷胡老太太看着胡博超痛打胡远志,凳子不住的落到胡远志的屁股上,偶尔抽胡远志几个耳光,一齐暗暗舒了口气,胡远志的命是保住了,胡老大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 胡老爷道:“老二,你看紧些远志,胡家可不能出这样的人渣。” 李曼脸色惨白。 胡老爷道:“老二媳妇,你是好的,这一定不是你教的,你莫要多想。远志被放野了,幸好发现的早,还来的及。” 胡博明轻轻拍拍李曼的手,微笑着低声道:“我知道的,不是你教的。” 李曼心中一喜,脸上两行泪水却挂了下来。 胡灵嘉不明所以,问道:“奶奶,大伯伯为什么打哥哥啊?” 胡老太太捏捏小灵嘉柔滑的脸蛋,柔声道:“因为你哥哥学坏了,灵嘉以后要好好跟姐姐学,乖乖听话。” 胡灵珊终于搞明白了是非,冷笑了几声,道:“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啊。” 天明,胡远志被抬着送出了杭州。 “听说了吧,胡家的大少爷被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