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吃的地方格外的偏僻,巷子里左拐右拐的又多,宋斯南耐心说:“你先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宋之漫嘟囔:“十分钟而已,我才没有那么快就睡着。” 可十分钟后,等到宋斯南停住脚步,偏头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餐厅的服务员见他来了马上迎上来,大概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压低了声音说:“宋总,您的位置给您留好了。” 宋斯南点点头,又垫了垫后面那人,把她背的更上面些。 到了包厢之后,宋斯南冲服务员摆了摆手,小声说:“你先出去,待会点菜的时候我再叫你。” 他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往服务员那边看,把宋之漫放在包厢里的贵妃榻上,动作小心轻柔,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她。 宋斯南蹲在她身旁看着她,真的是很久了,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眉眼间一片柔和。 他伸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带到耳根后。 缓缓的、缓缓的往她额头上靠去,嘴唇很轻的碰了一下就移开。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蹲的腿有些许的发麻,站起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别有深意的看着宋之漫,随即拿出手机来给詹言侨发短信。 “她多久没休息了?” 那边回的快,“三四天了吧,最近手术多。” “没睡过?” “也不是,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个小时,怎么了?” 宋斯南蹙眉,直接把手机给放进口袋里了。 那边也没回,大概也是忙着自己的事吧。 三四天只休息了七八个小时……他紧拧着眉,心情不太好。 …… 宋之漫做了个梦。 她和宋鸿渊吵架了,宋鸿渊一气之下把她赶了出去。 她没地可去,跑到大院的篮球场边上的秋千架上坐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暮色下垂,篮球场上打球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宋之漫一个人了。 她双手绞着,鼻子发酸。 晃着秋千的动作停了下来。 到最后,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拿着跟木条滑着地。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把眼泪给擦了。 如此反复几次,心里愈发的难过,正当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阴影出来。 宋之漫胡乱的擦了把脸,抬头看向来人,眼泪又掉了下来:“宋小四。” “哭什么?”宋斯南疼惜的说,蹲下身帮她擦干眼泪,“不就是吵架了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我爸妈还不是每天吵架,乖,不哭了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和我爸吵架了?” “我妈说的。”宋斯南起身,向她伸手,“走吧,小哭猫,哥哥带你回家了。” 宋之漫气笑,不满道:“我才不是小哭猫呢。”却还是拉住他的手起身。 他揉了揉她的头,无奈的笑着:“这小脸哭的,不是小哭猫还是什么?” 她死不承认:“我才没哭!我眼泪进沙子了!” 宋之漫耍赖的工夫一流,到最后宋斯南屈服道:“好好好,你没哭,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她这才满意了。 …… 宋之漫陡然惊醒,下意识的往边上看,宋斯南就坐在一旁,阖着眼闭目养神,她这才安心。 她又想到了做的这个梦,梦里的自己还有他。 其实分开的这么些年,她总会做些关于他的梦,梦里无一例外的,都是他对着自己笑,满脸宠溺与万般柔情。 宋之漫也很清晰的意识到:那些年,他是真宠她。 她眨了眨眼,突然脑袋里有个念头。 她畏手畏脚的走到宋斯南边上,捏着一小撮头发去蹭他的鼻子。 感觉到痒了的宋斯南不耐烦的伸手拍了下,她快速的收回手。 等到他又安静了,宋之漫又拿那些头发去挠他。 重复了好几次,宋斯南醒了,皱着眉,一睁眼,眼前是露着狡黠笑意的宋之漫,他微怔,反应过来之后眉头松开,无奈道:“你在干嘛?” 宋之漫蹲在他面前,双手捧着脸,笑:“挠你痒呐!” 他单手撑着下巴,看她:“很好玩吗?” 她点点头,“好玩!”又问:“痒吗?” 宋斯南另一只手挑着宋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