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政依旧一言不发。 宁岐目光一冷道:“越国公,你这是不愿意?” 宁政依旧闭口不言。 宁岐心中杀机顿起。 他本就决定,一旦上位之后,必杀宁政,必杀沈浪,必灭金氏全族。 但至少要有一个缓冲,先架空宁政,然后软禁,等到他彻底登基为王之后,再杀之。 没有想到宁政现在就公开对抗,这是找死吗? “宁政,你这是不服选王会的结果?”薛彻寒声道:“你这是要对抗朝堂意志吗?殿下,宁政如此桀骜不驯,臣请严惩。” 宁岐摆手道:“薛卿言重了,我相信宁政完全是无心的,他只不过牵挂父王,忧虑过重,所以才有所失态,不为罪!” 紧接着,宁启王叔道:“我年纪大了,枢密院副使这个位置,有心无力,正式请辞!” 这话一出,宁岐目光微微一缩。 这是打脸吗? 我刚刚上位少君,你就要请辞? 宁岐有心直接答应,将宁启这个老顽固清理出去,但还是一笑道:“万万不可,王叔老当益壮,枢密院可还少不得你,请辞之说,切不可再提起。” 宁启又要坚持辞官。 但宁岐话风一转,目光变得冰冷道:“还有一件事,当日宁纲竟然毁坏父王密旨,这等行径如同谋反,不可不查,黑水台阎厄在吗?” 黑水台都督阎厄出列。 宁岐道:“去把宁纲拿了,一定要问出来,他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为何要毁坏父王密旨,都有谁是他的同党。” 这话一出,所有人汗毛竖起。 宁岐这是要掀起大案啊。 一旦把宁纲抓进黑水台监狱,那所谓的同党还不是任由阎厄乱写。 这个时候就是党同伐异了。 谁敢不听话的,那就是宁纲谋反的同党。 届时大开杀戒。 这种谋反大案牵连起来非常可怕的,只要君王愿意,随时可以牵扯进几千上万人。 这种答案,完全是铲除异己的最佳手段。 见到群臣战栗惶恐,宁岐心中一阵冷笑得意。 都以为我只会示好吗? 立威更重要。 天下人性子都贱,畏威不畏德。 “诸位臣工,觉得如何?”宁岐寒声道。 “殿下英明!” “殿下英明!” 众多臣子感觉到了危险,纷纷折腰拜下。 在屠刀的威胁下,绝大部分臣子开始妥协。 “阎厄,带着人去捉拿宁纲吧。”宁岐淡淡道。 “慢着……”宁启王叔道:“宁岐,我不辞官了,我不辞官了行吗?宁纲是你的叔叔,今年七十多了,你就不要再折腾他了。” 宁岐猛地站起,怒声道:“宁启王叔,你这言语何等昏聩?这等事情也是能够私相授受的吗?你将国家法度置于何地?将朝堂尊严置于何地?宁纲毁坏父王密旨,本就是谋反?我身为人子,难道置之不理吗?如此我还有何面目窃据于这朝堂之上?有何面目却见宁氏王族的列祖列宗!” 薛彻寒声道:“宁启王叔,你这般维护宁纲,莫非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阴谋?莫非你害怕宁纲会招供出什么吗?” 这话一出,宁启王叔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天下还有更加荒谬的事情吗? 真正的谋反者指着忠臣谋反?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我宁启以前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支持你宁岐。 宁纲说得没错,你就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宁岐寒声道:“薛都督,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信口乱说。阎厄你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拿人。” 阎厄道:“殿下,我若去捉拿宁纲,宫中之人若阻拦,又当如何?” 宁岐寒声道:“格杀勿论!” “遵旨。” “捉拿反贼宁纲,有任何阻拦者,格杀勿论。” “慢着!”宁政道:“我可以去和羌女王谈谈。” 宁岐一阵冷笑,这个时候妥协?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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