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身份问题,而且上头还有大人护着,可比在京城时自由又自在多了,这一朝离开了,路途远不说,光是户籍便难办的很,一路上或许以后还要继续过心惊胆颤四处躲藏的日子。 檀婉清吃了两颗,也决定不虐待自己了,她看了眼正等她答案的瑞珠,淡淡道:“怎么可能。” “小姐!” 檀婉清摆摆手:“别大呼小叫的,震的耳朵疼。”说完对她笑了笑:“你放心吧,你家大人会过来接你的。” 瑞珠气呼呼的脸立即惊喜起来,因为这句话信息量很大,接她不就是接小姐,不就等于不用离开了?她忙道:“小姐让人捎信给大人了?” “没有。” “那怎么知道大人会来啊。” “他会来的。” “为什么啊?” 檀婉清收起脸上的笑容,想了想道:“因为他是个极正经的人。” 瑞珠…… 檀婉清吃不下东西,又觉得身体乏的厉害,转身后床铺躺一躺,剩下瑞珠还在那里鼓着脸蛋儿生气,以为她拿她开心。 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啊。 以前的她之所以急着离开,是以为他是那等睚眦必报之人,虽然他的确是。 后来动用了早前檀家未出事时埋的棋子,是因为不想阻了他升迁的路,可前些日子她又想开了,但阴差阳错,想走的时候人没有来,不想走的时候反而来了,她也确实心中存着一股气,是因为这些日子心中也对他存了些猜忌之心。 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却是片面了些,在感情上,人的智商普遍是低的,檀婉清用这句话原谅了自己。 要想了解一个人,只要彻底了解他的性格,就能知晓他所做事的目的与深意。 她没有说错,谢承祖这个人,是个极正经的人。做事有始有终有头有尾,不会半途而废。 并且,也不知是从父亲还是母亲身上遗传到了痴情专一基因,虽然他在感情上轻易不坦露,但以檀婉清心智,不过是看出来而没有说破罢了。 她猜测,如果当年他十三岁时就恨她的话,那么从他现在为她做的这些事情来看,因恨生情也不过如此。 不要以为用些士兵伪装成劫道的,就真的能骗过她,便是当时看不出来,过后前后联系,也能明白了,她能与瑞珠囫囵的逃出来,也亏得那些“山贼”只砍男不砍女。 恐怕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这样的感情心计,檀婉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罢了,却不想自己也不过动了点心计,他便这般气极攻心迫不急待的让人将她赶出来,还故意选的雨天,便是要让她尝些苦头回去求他罢。 瑞珠让自己回去与他和好,怎么可能,回去了便落了下风,她想告诉瑞珠,男女之间就算彼此心意相通,也存在着各种不公平,一旦落了下风,就代表我要向这份感情妥协,今日的妥协,也意味着日后步步退让,女人可以温婉顺和,可在某些事情上也必需要面子和底线的,不过以瑞珠的思想境界,是不会理解小姐为什么要能跟大人在这种事上一争长短,说出来她也不会懂的。 他家大人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平日宅子里的每件事他都要知道,每日去了哪里,说了什么,家里的吃穿用度也都要明明白白,甚至劳心劳力亲自动手,什么东西都要过问清楚,都要了如指掌。 这样的性情,若要迎娶总督家的明珠,必会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不出一点差错,绝不会这样匆匆赶人出来,连户籍都没有归还。 这意思就极明显了,就是等她吃着苦头,自己回去,可惜,他注定料错了…… 坐马车赶车可不好受,才小半天檀婉清就已经疲乏的很了,侧身靠在了木枕上,合上眼晴很快便睡沉,连瑞珠过来给她盖好被子也不知道。 *** 守备府议事厅内,左问正瞅着沙漏,雨下了几个时辰,大人就来回走了几个时辰,直到雨小了些,才坐下看起公文,左问让府里打扫的婆子进去将碎掉的瓷器瓦片收拾干净。 可这公文还没看一刻钟,便有人匆匆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