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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檀婉清也算富贵窝里走一遭,只眼尾一扫,就知这房子另有乾坤,构造类似她和瑞珠住的那间屋子的夹墙,否则这么大地方,单是几盆炭火是不够的。

    但若只一处夹墙不会连脚下都是温温的,恐怕地下另挖有火道,比如地热,她自是见识过古人巧艺的,廊檐底下也肯定有添火的炭口,才能保持热气不散。

    想来也是,能发配到这里的流人,又有几个酒囊饭袋?文人才子能工巧匠定然不缺的。

    入室后,谢大人体贴的亲自将她头上的狐帽掀下来,解了狐裘放到一边,然后将人带到铺的厚软的床铺上,之前那一番手指的碾磨,不知是否有得手的满足,一路下来,他的脾气出奇的好,任是檀婉清不发一言,眼尾含霜,亦或拿着登徒子,浪荡子的目光看他,皆是一脸愉悦之色。

    有人的时候神情作态还如常,但两人一旦独处,便彻底的不加遮掩,脚步之急,檀婉清被带的有些趔趄,一下子伏跌在柔软的床榻间。

    急忙回头看向单膝压住她裙摆,双手支于她两侧的人,那双眼底的谷欠望直接了当的都快滴下来,浑身上下炙热气息,就像滔焰一样无形的笼罩着她,那么强烈的需求仿佛要化为雨,化成雾,化作实质困住她,逼得她与自己共鸣,檀婉清可不知什么武力内力,内敛外放,只觉得整个人被熏的头晕目眩,如果身上有一处裂缝,她宁愿钻进去。

    谢承祖已忍了两日了,之前的那一番不仅解不了馋,还要更多的自制力来压制,此刻虽然现在没有碰到他,声音却沾了低哑,幽深如潭的目光见那单薄的衣衫下的起伏,他整个人都贴近了,亲着她的脸颊与唇,嘴里越发粗糙露骨的道:“你说疼,那里疼?怎么会疼?难道我手上沾了寒风中的风沙?”他低喘的道:“且解了衣衫让我仔细清理一番……

    檀婉清难以招架,双方力量太过悬殊,在她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时候,脸上有些涨红,脑子里还有些懵看着化身为狼的某人。

    直到门外传来送水的声音,谢大人才勉强以目查看完毕,膝曲起身,气息还有些不稳的将一旁的绸被扯过来盖在她身上,掩好被角时道:“我且出去应酬一番,一会儿让人送些吃用,你好生歇着。”说完亲了亲那片如火烧云一样烫的脸颊,与瞪着他怒气冲冲的眼晴,低笑一声,起身离开。

    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丫鬟提着热水进了旁边的净房,檀婉清胸口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无地自容,着实起伏了一会儿,才匆匆在被子里整理了凌乱的衣衫起身。

    两个小丫鬟,进来时,先是被大步走出去的男子惊了一跳,出去时,又被守在门口及院子十多个身着皮甲的兵士的阵仗吓的直拍胸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看守什么犯人呢,府外的连只苍绳都休想飞进来。

    不过见到屋里的人后,才恍然大悟,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想着,这必定是刚才出去的那位大人上心的人了,那位大人走出老远,还回头来让她们送些精致的糕点饭菜,虽然样子看着忒冷了些,可出手却大方,所以二人进屋后,惟恐伺候不周的跑前跑后。

    ……

    丰犁之地外在看着苦,也还有不错的地方,饰牲举兽,载歌且舞是小了点,可搭个台子,吹弹奏乐,唱个小曲儿不在话下。

    谢承祖手下五个千总与丰犁等官员坐于一堂,霍文飞坐座后,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此刻身旁大马金刀,一本正经拿起酒怀的谢承祖开玩笑的问道:“谢守备,你把人藏哪儿了?怎不见带出来?便是女子,同桌也不打紧吧?”

    谢承祖扫了对面几个官员身旁的两个小妾,拿着酒怀,面上带了丝不满的随口道:“女人就是麻烦,吹了点风身子骨就不舒服,一脸病病歪歪的,看着就扫兴,罢了。”说完举起怀与霍文飞等几人觥筹交错,几番推杯换盏之后,众人皆无了拘束之感。

    此时几个官,妓,身着薄纱,袅袅婷婷,走动时半个臂膀与长腿明晃晃的露出来,在寒意森森的冬夜,酒意上头之时,格外的露骨香丰色。

    桌上有美酒,盘中有肉,身旁有美人,再看丰犁那边的官员,个个偏肥略胖,面色油汪,很难想象,进城时,饿死被抬出去的两具尸体,再看这些拿武器换到的粮食,只有刺目二字,可这里不是卫安,不在其位,他也懒的管,随便搭个笑脸,倒也融洽。

    几杯下肚,酒酣耳热之际,身旁拥着官,妓,众人举止越发放浪形骸起来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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