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极光,还有瑞典的肉丸真的都让我觉得此生必须一见,尤其快要过圣诞节了,那边一定非常有圣诞节味道吧。最后公佈第一名,跟喜欢的人告白,这点的心态应该跟很多人喜欢在毕业时告白一样吧,要是失败了,也不会再见到所以不用尷尬或痛苦太久,但这点风险也是很大的,要是成功了,说不定会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坦白,到最后一刻了也无法再做什么,搞不好会留下更大的遗憾。最后我想问大家,世界末日当天,在这世界七十亿人口中,你最想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事呢?到我们秋季四角的脸书贴文底下留言,我们就会在今年圣诞节抽出幸运的同学得到学生会提供的丰富奖品喔。」 「现在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感谢大家的收听,最后给大家送上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曲,黄鸿升的《七十亿分之一》,我是dj星星,我们下周见囉。」 不管是我还是安朵,我们都常常在广播中说一些道理,但我们好像都无法做到这些,世界末日是个可以拿来当作珍惜当下的教材,现实中的我,却浪费了这一年光阴,与魏子澄在那个交叉口走散后,他越走越远,我却停滞不前。 「安朵,世界末日前你最想做什么?」我锁上广播室的门,我们一同走向楼梯。 「嗯……我想想。」安朵手扶在下巴,一脸认真。 自从我知道安朵得病之后安朵就越来越不像一开始我认识她的那样有气质又很沉稳,反而越来越像一般的女高中生,会开小玩笑,也会做些叛逆的事情,虽然说起来有些心虚,但安朵好像有一部份真的还是被我们三个带坏了。 「我想逃家,去舞池、夜店,还有……公关店。」安朵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 但有时候她会说出一些超乎我想像的事情,但我都会告诉自己安朵是特别的人,不管她说出什么,我都不能觉得她不正常。 之前查过的资料中,躁鬱症无法被根治,任何的治疗法都只能缩短发作期,而且只有少数的患者只发作一次,大部分的患者都会多次发作,所以,即使安朵从上次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都没有发作,而且也持续有在服药,之后还是有可能再復发。 经过了这一年,我在很多事的思考上都改变了,推翻了很多我以往自信满满的言论,不管是让魏子澄还是安朵,一开始我都自信满满的认为我一定可以让他们走出来,但后来,即使我站在那个跑的非常缓慢的红绿灯前,不管站多久都还是绿灯,我却始终踌躇不前,深怕突然变成红灯,或是突然一辆违规汽车衝出来,我不断犹豫着,但绿灯一直都没有变成红灯,等到我意识到不能这样停滞时,眼前的绿灯已经变成了黄灯。 安朵的病我只能是个旁观者,最多也只能让她保持开心,魏子澄的心我走不进去,也无法靠近,到头来,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帮助他们走出黑暗。 姜星星,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个名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