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老爹摇头笑笑,公子脾气可真够大的。 “好,那我们尽快跟上吧。”曾先生对着众学子说道。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时,天空正下着毛毛雨,张之平无伞无蓑衣正两手叉腰,脚踢着一位中年人,“别以为我是个文人,就不打人了,他娘的,惹了老子,一样打人。” “张大人,小人不敢了”跪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求饶着,但是神色似乎有些不以为是,说白了就是一赖皮,当面磕头求饶,背后为虎作伥。 “哼,现在是敢不敢的事吗?你让上万斤粮食受潮发霉,你吃屎啊你。”张之平恨得牙痒。 “我……”中年男人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来。 “我什么,方法早就告诉你们了,把坑烧起来,放在上面烤,能烤多少是多少,你做什么了?”张之平居高临下的对着中年人说道,威严十足。 “我也烤了”中年男人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道。 “烤你个头,”张之平又起脚踢他,结果被他躲了过去。 “大人,我们忙不过来啊”中年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后,开始哀嚎。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跟你一个家族的,为了省一点柴火和煤,居然阳奉阴为,不开坑,信不信,我马上派人把你们抓起来,判你罪”张之平恨得马上把他治罪。 “不敢了,真不敢”中年男人听说判罪,有点怕了。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现在,立刻、马上回家给我烘,如果粮食发霉,就用公粮换你们家的私粮,明白吗?”张之平双眼一眯,厉声说道。 “明……”中年男人还想回避过去。 “明白吗”张之平低着头看向中年男人,两眼微眯,气势不知不觉上来了。 “明白”中年男人哆嗦了一下,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赶紧滚” “是” 张之平气得牙疼,“刁民,马上换里正” “对,换了他,他又自私,又贪,早就该换了”围观的村人一起说道。 “为何没有人讲”张之平看向众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我们这个村,他们家是大姓,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要被他们排挤的。”有一个年纪大的想了想,半天才说了一句。 “娘的,还真是刁,把这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叫过来,我就不信邪,治不了这些个刁民”张之平捋了捋自己的袖管,对着众人说道。 “县太爷,你这是……”那个说话的老年人有点激动,不敢相信,向张之平确认。 “大家公举,看谁能做你们村的新里正。” “好,好”围观的群众一致叫好。 曾先生站在边上领着众学子看着张之平处理事务,边对他们说道,“张之平张大人,是诚顺15年的状元,也是北齐近百年来少有的几个状元。” “居然是状元”众学子不敢相信,一个状元能亲力亲为下乡做这等小事。 “是,他做县太爷近五年了,政绩斐然,做事不拘一格,深得北齐王的赏识。噢,对了,张大人的父亲就是府丞张德梁张大人”曾先生回头对着众学子说道。 “出身这么好,还这么拼?”有些人不淡定了,那自己平平的家世如何跟他比啊! “不错,张家是北齐的清贵名流,祖上出了不少才子名士”曾先生接口说道,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出生不在同一起点上,后天还比你努力,你说你再不努力,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可我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酸书生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