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转身就给她磕头,“世子爷、世子妃,草民给你们磕头了。” “老爹起来”吴婉娇笑笑。 夏景皓让双喜把他扶起来。 “老爹,不是让你做里典了吗,你怎么还拉车啊?”吴婉娇不解。 “说到这事,草民谢过世子妃了,草民明白,要是有个变天啊,虫灾啊,草民会及时上报的,可这平时啊,草民忙了一辈子,闲下来,还真不习惯。”说完,易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了张缺牙的 嘴,憨实质朴。 “哦,原来这样啊,那每个月半两银子够用吗?”吴婉娇细问道。 “够了,只多不少,我现在每天买二两烧鸡,喝一杯小酒,日子好着呢”易老头满足的说道。 “那你的衣服……”吴婉娇见易老头一身破旧的短揭,问道。 “都放着呢,干活可舍不得穿,穿坏了心疼,世子妃放心,过年过节,我都穿呢。”易老头高兴的眼不见疑缝。 “哦,那你老人家,碰到刮风下雨,就不要出车了,路上滑,人老了可受不住。”吴婉娇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他质朴的可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唉,知道,”易老头居然哭了,自己的儿女也没有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啊,高高在上的贵人却说得这样让人感动。 吴婉娇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老爹,我……没说错句吧” “没有,没有,”易老头摆手,“是我失了礼数,让世子妃见笑了。” “哦,你可真吓着我了。”吴婉娇伸手摸了摸肚子,笑了。 夏景皓对吴婉娇和平民对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往往能从小细节上发现许多东西,自己自叹不如,不过他也有进步,至少他看懂这位老人,这不是贪婪的人,他质朴、懂得感恩,知道自己是谁,没有 因为有贵人相提携,就忘乎所以,在小小的乡间,张扬得不可一世,这样的人值得帮扶。 吴婉娇到闸口上坐了一会儿,看着夕阳慢慢下沉,晚风渐渐而来,。须臾间,落日已经全部壮丽沉没,只留下些许霞光,远处的小山、胡杨,近处的丘陵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片夜色中,夏景皓拉了拉她 的手,把自己的大氅裹到她身上,“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吴婉娇却说道,“我总觉得这个落日就是我怀念的家乡的落日,这么多年来每每看见西下的落日,总是勾起我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也许就是那个生我养我的家乡给了我太多太多,别处的往往只是相 像而不能替代家乡的那轮落日吧” “你的家乡?”夏景皓不敢说京城,他隐约觉得,吴婉娇说的决不是京城。 “嗯” 果然吴婉娇只是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声。 双喜把马车拉过来,吴婉娇和夏景皓两人肩并肩,头靠头的回去了。 京城法华寺 “了真,你师傅呢?”慎悟懒散着步子走到山上。 “师傅说他去帮贵人渡劫去了。”小沙弥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回答道。 “什么时候,怎么不带我?”慎悟瞬间变得拘紧和有力。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就去了。”小沙弥继续敲木鱼。 “师兄也真是的,什么事能让他亲力亲为啊,这事决不小。”慎悟摸着头真打转。 “师叔,师傅交待了,让你进宫呢,让你在四月十八那天,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