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这么大?”张大人问伍先生。 “能不大吗,等这些玩忽职守的人到齐,等了近五天?”伍先生叹口气,世子爷可比在军队时,有耐心多了。 “到这种程度?”张大人不敢置信。 “是啊!” “可这一刀切下去,事情谁做啊”张大人愁闷了。 “唉,怎么样都不好办。”伍先生也愁,换了吧,这么多人到那里找,不换,又实在不像话,一个字‘难’。 “听说世了妃在农家屋前住账篷?” “嗯” “这里离临集最慢也是四、五的路程,不先回去?”张大人不解了,住在外面好玩? “听说有身子了,世子爷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回去。”伍先生倒是明白,世子爷是一天也离不开世子妃,能在一起的,决不分开,哑然笑了笑。 “也是” 张大人和伍先生全力办起煤场的事来。 附近的妇人听说贵人收松子,高兴的领着孩子们往山上跑,打松子去。 余里正带着儿子,在屋后捣鼓吴婉娇所说的蜂窝煤,都拉了十多车子煤屑。 吴婉娇见他捣鼓不置可否,但也没有打击他,假如成功,说不定还是功事一件呢,见他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有点动容了,想了想,提笔画图让穆先生过来时,带几只图上的煤球炉。 所以穆先生直到七天后才到靠山村。 “世子妃,让老生来是……”穆先生一路走人纳闷,能有什么事找他呢? “想先生了,见见不行吗?”吴婉娇对着他说了句笑话。 “世子妃,你这话说得,让老生情何以堪”穆先生一老头,被吴婉娇说得有点脸红。 “说笑了”吴婉娇停了停说道,“我曾听舒先生说过,您老是江南人士?” “是”穆先生悠悠叹气。 “那为何流落至此”吴婉娇想起舒秀才曾对她说的,不过她不相信。 “唉,事到如今,说说也无防”穆先生陷入回忆当中,“老朽曾是江南某郡主薄,做些文职散事,加上祖上留下的家产,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在官场之中,总是要排队的,老朽我薄有家财, 不屑钻营,挡了别人的道,别人又不能正大光明让我下台,用了些手段,让我家破人亡啊,” 穆先生说到这里,一时情绪激动,说不出话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缓了缓,“有时老朽想想,为何还让我这个孤老头子活着啊。”说到最后,穆先生情不能自己,竟泣不成声。 室内一时寂静无比。 过了许久,穆先生才抬起头,“世子妃不会无原无故让老朽来吧?” “嗯,这里有一个小媳妇,她说她记得自己是江南人,也记得自己姓‘穆’,还说‘爷爷说了无才便是德’” 穆先生倏地站了起来,“在哪里,在哪里,老朽有一嫡孙女,耳后有一粒红痣,可是我孙女,可是……” 穆先生再次泣不成声。 吴婉娇让陆致文去把人带过来核实。 穆先生一个老男人哭得稀里哗啦,让前来送松子的妇人站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 小媳妇被陆致文带过来,但是身后跟了一群人。 “是孙家人”陆致文回了句。 “哦”吴婉娇对秋实使了个颜色。 秋实走到小媳妇的右边,不动声色看了看耳后边,朝吴婉娇点了点头。 穆先生见秋实点头,张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