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绝对操控的地方。 他洗漱完,昭昭还没有起,干妈已经准备了早餐,干爹一边在看文件一边吃油条,□□妈骂了,叫他吃东西就好好吃,不要干别的。干妈看见他,笑问他喝牛奶还是豆浆,他说豆浆,然后也坐下来一起吃。 昭昭昨晚住在家里,到现在也还没醒。 乔琰几次抬头,都想问一下,昭昭怎么样。 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怕她伤心,又怕她其实并不在乎。 一旦某种情绪失控,就好像开闸的洪水,冲出既定的河道,流向是不可预知的。 他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沉默是一种习惯,而沉默久了,开口就变成一件很难的事。 很多时候,也觉得并没有开口的必要。 但到了必须要开口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笨拙和无力。 昨夜他说那么多,其实每一个字都只是表达,对不起。 他对不起昭昭。 他承认,他的行为可鄙又无耻,表白是一件浪漫的事,但时机不对,就是可鄙可耻。 下决心推开她的是他,最先忍受不了的,也是他。他在昭昭快要忘记他去接受新一段感情的时候,他可耻地去打扰了她。 昭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匆匆喝了点牛奶就走了。 应琛的妈妈做手术,昭昭答应应琛陪他一起等的。 手术室外很安静,昭昭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应琛旁边陪着。 应琛和应爸爸都很担心,但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紧张,气氛也没有那么冷凝,反而各自装得镇定,企图安抚对方,营造出一种这手术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父子两个在闲聊些口水话,只目光不住往手术室门口飘,流露出一丝不安来。 昭昭听着,慢慢走了神。 乔琰在里面,这会儿应该在手术,她刚刚趴在手术室门上的玻璃上往内看的时候,什么也不看不见。 看不见乔琰,只能靠想象,想象他穿着无菌服淡然自若地操作着手术,他总是胸有成竹的,叫人看一眼,就觉得安心。 她记得,他上大学的时候,昭昭去找过他一次,那天他生日,昭昭想给他个惊喜,临时打听了他的课表和教室,没让他知道。是在实训室。那天也是手术室实训,他穿着蓝色的无菌服戴着无菌帽,只露出眼睛,身姿挺拔,昭昭就莫名觉得,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医生。 那种没来由的念头和自信,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他一直很优秀,做任何事都认真,耐得住寂寞。 相比之下,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于是努力去做事,失败了也没关系,不要去埋怨,认真去做总会有成效的。 一路看着他这样走过来,一直很骄傲,很为他开心。 有时会埋怨他不解风情,但更多时候是希望他能变得好。 也年少轻狂,总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后来长大了,慢慢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 被拒绝了当然很伤心,可也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被喜欢也不是对方的错,她收拾好自己,继续往前走。 可是现在,乔琰告诉她,他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太喜欢她了。 一直以来的认知被颠覆,没有快乐,只有沉重、难过、委屈。 比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还觉得委屈。 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隔着这样一个昭昭这个外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