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转念,便只答应了声,带了小乖先离开了。 而斧头出门后,胖妇人左右瞧瞧,便急忙出了后院门,沿街向后走。 她风风火火走的很快,过了两条街,到了一处偏僻巷落,走到一处门首,用力拍拍门。 门打开,里头问道:“什么事?” 胖妇人赶紧将门推开走了进内。 此时,就在拐角处,斧头抱着小乖闪了出来,小乖很躁动,要叫,又给斧头捂住嘴,一人一狗来到那院门前,隔着院墙只听里头道:“一个小孩子,打听、南边口音……” 另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道:“为、为什么要打听……” 胖妇人道:“我也不晓得,只听人家说那孩子是定北城来的,好像还是薛督军身边的人。所以赶着来告诉你们。” 正在此刻,只听有个声音道:“老爹,出了什么事?” 斧头一听这个声音,心头巨震,来不及躲藏了,上前把门踹开。 冲到里头,果真看到门口处,屠竹头上裹着白布,脸上还有两道伤痕,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显然受伤不轻。 “竹子!”斧头大叫,怀中的小乖也跳下来,跑到屠竹身旁,汪汪乱叫,显得十分喜悦。 屠竹瞪着斧头,似乎有点不认识他了,可却又觉着这少年、乃至那条狗,竟是那么熟悉。 旁边的胖妇人跟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却都面如土色。 斧头不由分说,把屠竹带回了兵备司。 小甘看见他,连日来的委屈跟恐惧,都化成了一场嚎啕大哭。 只是屠竹似乎是伤到了头,竟不太认识她似的。 梅湘生就命人传问那姚老汉,问他是怎么回事。 姚老汉流着泪说了原委。原来他的儿子也在夏州军中,正是之前的那个姚校尉,冻土大战后死伤无数,夏州的百姓们也赶去救援。回到夏州后,有的送到兵备司,有的暂且留在自己家中照看 姚老汉担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到处都找不到。正绝望之时,一个邻舍叫他认人,说是他们接回来的一名伤者,身上带着他们儿子姚校尉的荷包,只是脸跟头都受了伤,看不出真容。 姚老汉正绝望中,赶紧跑去,看荷包确实是儿子的——那是姚校尉之母亲自给缝制的,上面还绣着名字。 于是认定那是自己的儿子,急忙接了回家。 谁知不出两日,便知道认错了人,正想把人送回,屠竹醒来,竟是完全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二老此刻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们年事已高,只有一个儿子,如今希望再度成了泡影,如何能接受。 于是仗着屠竹失了记忆,索性就把他留在家里,权当是自己的儿子了。 小梅原本很生气,可听了姚老汉说完这么一番话,他哪里还能下手重罚。于是只教导了几句,便放他回去了。 此刻俞星臣将夏州的情形简略告知,他本来不想多提屠竹的病情,免得杨仪心烦。 可是看杨仪如此,俞星臣便道:“奇怪的很,他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得……小甘他们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杨仪叹道:“这多半是伤到了头了。” 这头疾最为厉害,若无内伤就罢了,万一伤的厉害,或者有淤血之类,那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