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算的不错,三日后,北原大军席卷而来,直扑冻土。 而鄂极国因为也做了安排,调了十万精锐,决定狠狠地争口气。 其实鄂极国的战力也不容小觑,只不过先前因吃过北原的大亏,故而有些心有余悸。 加上先前薛放不在,夏州这边的将士们不敢轻举妄动,短暂交锋不免失利。 而薛放悄无声息返回后,立刻借着这“失利”的局面,定了那诈败的计策。 那几次诈败中,周朝跟鄂极国军马自然有死伤,但周朝死伤的人少,鄂极国人占多。 故而在薛放决定放手决战之时,鄂极国的兵马反而不肯尽心,于是伤亡数才倒了过来。 先前薛放带兵撤离冻土,又把所有辎重席卷一空,鄂极国的这些将领们心中恼怒,决定要在跟北原决战的时候,好好地打出漂亮的一仗。 毕竟周朝的人能干成的,难道他们干不成? 这种想争口气的冲动外加一点轻敌的傲慢,最后的结果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教训。 北原想要一雪前耻,鄂极国也同样,两者硬碰硬,把冻土之地几乎打成了废土之地。 而就在两方厮杀的天昏地暗的时候,薛放在夏州听着斥候随时传来的战况,跟众将领对着面前的地理图做相应的分析。 有将士建议趁机出击,坐收渔人之利。 薛放道:“这可不行,咱们是正义之师,不做那种趁人之危的事。” “可是……假如让北原人收服了冻土,那北原下一步一定是来夏州。” “那他们不还没来么,急什么?”薛放淡淡地说。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不是打心里信任他,早就又闹腾起来。 薛放只命他们看好地图,然后各自回去紧锣密鼓地操练士兵,不可懈怠。 先前有些怠战之意的将士,如今急切想战,却被他一力压下,众将士私下里议论纷纷,不过多半都是在讨论鄂极国跟北原的战况,以及打听猜测薛督军到底是什么意图。 鄂极国跟北原打了两天一夜。 这份劲头让薛放也觉着意外:“肥羊那家伙果然支棱起来了。不错。不知还能不能再支撑半天……” 谁知他正念叨着,外头便有人来报:“鄂极国的费扬阿带了几个亲随在城外请见督军!” 薛放笑道:“这人真可不念叨。” 费扬阿这次来,还是讨救兵。 这次他跟先前不一样,身上的衣袍不知被什么烧破了一大块,染着血,连胡须跟发丝都被火烤的变了色。 “快,薛督军救命!”费扬阿还没进门便先叫起来。 薛放道:“怎么了这是?谁放火烧你了?” “北原人,”费扬阿一口气冲上来,咳嗽了几声:“我们的人已经撑不住了,薛督军快发兵吧。” “发兵?”薛放疑惑地看他:“老费,你说什么话,我先前已经按照两国的约定,替你们把冻土镇夺了回来,我也已经撤出了冻土,冻土完全是你们掌控……两国已经互不相干了,如今又发什么兵?” 费扬阿愣住。 薛放义正词严道:“何况那是你们国中的事,我们岂能轻易干涉?除非是你又请皇上开金口许我出兵。不然可不能够了。” 费扬阿目瞪口呆。 薛放却又对他笑笑,推心置腹般道:“再者说,我这里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先前那场大战伤亡惨重,我正休养生息呢。定北城那边儿,还等着我去支援,可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确实分不出兵力去你那里了。” 费扬阿心头一乱:“若不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