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风竟然很紧。一定是俞监军叮嘱了他什么。” 杨仪因为才睡过,精神尚好,虽然身体依旧有些劳乏。 正思忖中,穆不弃跟俞星臣一起来到。 穆不弃道:“这雪原距离威远百余里,明日我只能再送七八里,便要返回威远关了。不过我想越往定北城去,路上越是艰难……不如让我再护送一段。” 杨仪道:“你虽是好意,但镇守威远才是你的本职,何况……”她看了看俞星臣:“如今武威那边儿,也缺了俞监军,我看卫城、武威跟威远三地,只怕都少不得穆将军。” 穆不弃跟俞星臣面上都不由露出惊讶之色,原来这话,正是俞星臣之前跟穆不弃说过的。 他是监军,按理说坐镇武威从中调度就行了,如今离开,武威,威远,卫城三地,便需要一个能发号施令镇得住的人,此时除了穆不弃自然不做第二人选。 可虽然俞星臣也劝过了,但穆不弃仍是不放心。 杨仪道:“我们随行也有三五百人,这毕竟还是在北境京内,而匪贼们都已经依顺了藏鹿之意,不至于再肆意作乱了。” “匪贼虽然除去,但一则还有北原之患,另外就是流民……”说到这里,穆不弃抿唇打住。 “流民?”杨仪听得最多的就是北原跟盗贼,但是“流民”,出现的几率不算很多。 穆不弃看了眼俞星臣,低头:“是。越往定北城去,越是靠近两国交界,一些百姓被战事所逼,便向内逃难……” “既然是难民,有何可虑?” 穆不弃呵了声:“永安侯,普通逃难百姓自不足为虑,但你忘了,若是一个人处于绝境之中,很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有时候流民……甚至如匪贼一般,不,有时比匪贼还要……” 听到这里,俞星臣咳嗽了声:“穆将军虽是金玉良言,但三军不可无帅,如今三城也都指望穆将军,何必为了我们两人,耽误了大事。” 杨仪也微微点头。 穆不弃肩头一沉:“既然这样,那……就听永安侯跟俞监军的。我先告退了。” 他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俞星臣想了想:“让他留下是对的,这里的事情也是千头万绪,而且三魁四旗二十六帮派的那些人,也是龙蛇混杂,要把他们都捋顺了,也是一件棘手难处的大事,只凭穆将军一人也是不能够的,幸亏之前薛督军留了老关赵宇等几位相助,还有藏鹿山所派的得力之人,倒还能应付过去。” 杨仪听到这里,便道:“俞监军。” 俞星臣应了声:“何事?” 杨仪道:“去定北城,我不意外。但是,为什么十七赶得那么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俞星臣屏息。 杨仪盯着他道:“我不懂,既然不是十七有碍,那还有什么事是你所不能提的?” 俞星臣喉头微动:“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知……如何说起。”他想起了穆不弃的那句“这种事情永无良机一说”。 “实话实说。”杨仪拧眉:“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 沉默,俞星臣道:“先前朝廷命人运送了一批棉衣、饷银,并粮草等,往定北城去……不料中途遇到了流民袭扰。” 杨仪惊疑:“然后呢?” 俞星臣道:“辎重等都给抢掠了大半,甚至护送的军士也给杀了几个,其中还有……” 杨仪想站起身来,不知为何有点儿使不上劲儿,她好不容易摁着椅子把手起身:“你说。” 俞星臣道:“杨、杨家……” 杨仪一阵犯晕:“是二哥哥?二哥哥随军来了?他出了什么事?” 俞星臣摇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