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碍,才交给杨仪。 那主持的眼中透出几分诧异,却也知道他们来历非凡,而江公公又是一副宫内的做派,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只笑道:“小寺地僻寒微,没什么好茶招待,怠慢了。” 杨仪知道是江太监的职责所在,故而并不言语,只和颜悦色地说道:“多谢主持僧人。前来相扰,承蒙相留,已经甚是感激了,岂敢挑剔。” 僧人问道:“永安侯夤夜路过此处,不知是有何急事?” 杨仪道:“往北而去。” 僧人“哦”了声,道:“不会是北境吧?” “僧人为何知晓?” “这……先前曾有香客前来,不知是谁提过一两句,故而有些印象。” 杨仪点头,心想这寺庙颇大,又靠近观复县,大概是香火鼎盛。 她便问道:“还有一句话请教。先前可也有往北去的、京内来者在此路过或借宿么?” 主持微怔,继而笑道:“前日确实有一队人,不过并没有进内,只从外间匆匆去了。” 杨仪心中惦记的是艾静纶,但听他说是“一队人”,便问:“可知道是什么人?” 主持缓缓摇头:“只听门口的小沙弥说,像是哪家的内眷等,实不清楚。” 杨仪听不是艾静纶,便不再问了。 正说间,姜斯手下一人走到门外。 姜统领出了门,同那人说了几句话,听不清楚。 主持等见状,便起身道:“已经命后厨开始造饭,只不过粗茶淡饭,也请永安侯莫怪。大人远来,必定劳乏,我等就不打扰了。” 杨仪起身相送,这一行人便退了出去。 门口处,斧头正在给豆子仔细擦拭身上被雨水打湿了的毛儿,把那黑毛擦的极亮。 见僧人们出来,斧头怕豆子受惊,便摁住它。 豆子仰头望着一干僧众,鼻翼掀动,喉咙里发出唔唔地响声。 其中两名僧人垂眸看向豆子,却并没言语,依旧沉默着去了。 姜统领站在门口,目送和尚们离开,才进门。 杨仪问道:“什么事?” 姜统领低声道:“方才我叫他们去四处查看,说是后院里有些马匹,看着像是还有客。” 杨仪微怔:“有客?是过路的,还是观复县的香客?” 姜统领道:“我叫人去查看,对面客房那里确实有两名香客,但马匹甚多,他们又不是马贩子,显然另属其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胡太医跟张太医在后听见,便道:“不如再问问那和尚?” 江太监道:“方才我试毒,看他们的反应就不太对劲,若没有什么蹊跷倒也罢了,倘若有,岂不是打草惊蛇?” 张太医惊愕:“总不会有什么不妥吧?这可是寺庙呢。还靠近观复县,听他们的意思常常人来人往的……又会怎样?” 姜斯见杨仪沉吟,便道:“大人不必多虑,咱们可有三百多人,倘若他们真是心有歹意之类,那除非有两三倍的人马,不然岂不是鸡蛋碰石头?” 杨仪道:“话虽如此,谨慎为上。今晚上就多劳姜统领了。” 姜斯俯身领命:“大人放心,包在我身上。” 胡太医张太医听到这里:“既然这样,就拜托姜大人,颠簸了一整天,骨头都散了。” 两人先行出门,去往客房歇脚。M.BowuCHiNa.cOm